“好啊!”白茯苓點頭一口答應,把原先只是想調戲她的甘遂噎住了。
“怎麼,想反悔?機會只有一次哦!我的房間就在那邊……”白茯苓伸手指了指方向,臉上的笑容狡黠而充滿誘惑,正是甘遂最難以抗拒的。
一把抱起白茯苓,甘遂身形快如鬼魅地就進了她所指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就想解她的衣帶。
白茯苓一縮身子坐起來,哼道:“你剛剛說的什麼?你又想騙我不成?”
“苓兒……”甘遂無可奈何,站在床邊看著她,她不會真的打算把他綁起來吧?!
白茯苓抬起腳踢了踢他,提醒道:“你剛剛說過,不會再騙我的!”
甘遂無可奈何,主動彎腰替她脫了鞋子,苦笑道:“好吧,你想怎麼樣?”
“腰帶解下來,衣服鞋子脫掉,然後把老實把雙手伸出來。”
甘遂乖乖照辦。
“你真綁啊……”
“少廢話,躺好!老實一點,我沒把你吊起來就不錯了!”白茯苓惡狠狠道。其實不是不想,只是辦不到,房梁太高,她要靠一人之力把比她高壯許多的甘遂吊起來,就算甘遂願意合作,也屬於不可能的任務,只得退而求其次,將他綁在床上。
白茯苓開心地跪坐在甘遂腰上,指尖從他的臉滑到胸口上懶洋洋地畫了幾個圈,得意道:“你要乖乖的,知不知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兒童不宜,謝絕參觀。
送走了甘遂,白家人收拾行裝,也準備啟程。白商陸將北關城通商細節與刺果衛矛商量好,約了蠻族聯軍的代表,協定種種利益分配方案,然後將牙行的事務交託給培養多年的副手,自己則與妻子一道準備與白氏夫婦一起出發。
白茯苓看著百里山的一草一木十分不捨,這裡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家,這次離開少說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回來後再過不久,自己就會永遠離開。
越靠近大限,她便越發覺得不捨,從開始時只是想完成任務,萬事不關心的旁觀者心態,到如今所有一切即將結束,她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對這個世界的人、事、物已經產生了深深的眷戀。
因為諸事繁雜,待一切準備好,終於可以啟程,已經是八月初了,比原定時間遲了好幾天。他們這次出行十分低調,更有意隱瞞了去處,北關城裡多了個馬唐,他是四皇子的人,現在朝中局勢不明,天知道他會不會把他們的事通知四皇子?萬一四皇子起了什麼歹念,不免麻煩多多。
這次出門由白商陸負責打點行程,一路順利,兩個月後船行至康州境內,停靠在奉水城外的碼頭上。
白家在此地有產業,離碼頭不遠處就有一座莊園,一家人在船上早就待膩了,幾日前就決定到莊園裡過夜。
白茯苓睡到半夜,忽然覺得臉上癢癢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她嚇了一跳睜開眼睛,藉著窗外明亮的月光,竟然看到甘遂正坐在床邊!
“你、你……”白茯苓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甘遂將她連人帶被抱起來,有些埋怨地說道:“自然是我!你怎麼現在才到?我等了你好久……”說著毫不客氣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白茯苓傻傻看著他,她有想過到了定州家鄉,甘遂肯定會來看她,沒想到她才到康州他就已經迫不及待找上門來,雖然康州是武林盟的地盤,甘遂要知道她的訊息不難,但能夠在她到達的第一天晚上就出現,想必是一直有派人暗中跟著他們,計算著他們的行程的。
她很得意,更有暖洋洋的窩心感覺。再細看甘遂的臉似乎略有倦意,心不由自主就軟了下來:“你一直在這裡等我?還是剛剛趕到的?”
“五天前你們在牛頭渡停靠的時候我就收到訊息,想著你應該這一兩天就會到奉水城,我趕過來或許能趕上,所以就來了,沒想到你真的今天到了。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甘遂貼著她的耳朵低聲咕噥。
“想……”不是敷衍,不是哄騙,白茯苓的答案清晰而肯定。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她從被窩裡伸出手,抱著甘遂的頭頸,用力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