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和蔡鬱壘的接觸,白起發現此人雖然看起來似平易近人,可骨子裡卻有一種天生的王者之氣,只要是他一旦決定的事情,旁人是絕對提不出任何反對意見的。
在白起的眼中,莊河是個性情孤傲的冷漠少年,他看自己的眼神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就算是他們秦國的王上也不曾如此看過自己。可莊河在蔡鬱壘的面前卻垂首帖耳,非常的順從,半點孤傲之色都沒有了。這就不免讓白起心裡好奇,這位鬱壘兄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吃過飯後,白起便起身告辭道,“天色已晚,鬱壘兄就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再商量圍捕窮奇之事。”
蔡鬱壘一見白起要起身離開,就一把拉住他說,“白兄,不知你把軍帳讓給我住你自己要去什麼地方休息呢?”
“我沒關係,我去和幾個副將擠一擠就行了!”白起想也不想的說道。
誰知蔡鬱壘一聽白起這麼說,便立刻攔住了他說,“我看你這軍帳裡住咱們兩個富富有餘,既然都是擠,那又何必去和你的副將們去擠呢?”
白起聽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鬱壘兄,白起粗人一個,實在……實在不好意思和你擠一個軍帳!不如……”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為主我為賓,我現在住在你的軍帳中已經是喧賓奪主了,如果你再去副將軍帳中休息,豈不是讓下屬看了笑話!這事兒必須聽我的。”蔡鬱壘不容置疑的說道。
白起知道自己不能再推辭了,否則就顯的過於矯情了,於是只好點頭同意了。隨後蔡鬱壘就轉頭對莊河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天亮了再來軍營找我……”
莊河聽了眉頭微皺道,“君上真要留在這裡?”
蔡鬱壘眼眸微挑道,“無妨,你自不必多言。”
莊河一聽立刻不再說什麼,施以一禮便轉身離開了。白起在一旁觀察,二人明明是主僕關係,可為什麼蔡鬱壘卻堅稱他們是朋友呢?是為了在自己面前隱藏身份?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白起是個磊落的人,他不願意過多的揣測蔡鬱壘的事情,畢竟二人萍水相逢,相互間也沒有什麼利益的牽絆,他希望這種關係能一直保持下去,因此他更加的尊重蔡鬱壘,不願過多的去深究他到底是什麼人。
莊河離開後,蔡鬱壘就笑著對白起說,“白兄不要見怪,我這位小朋友性情寡淡,不懂人情世故,說話不知輕重,以後還情你多擔待一些……”
白起聽了就擺擺手說道,“鬱壘兄說的哪裡話,小莊兄弟性情耿直,是我最喜歡的性子,比那些喜歡虛情假意之人不知強上多少!我常常告誡我的屬下,在軍中行事最忌弄虛作假,玩弄手腕,誇大軍功之徒。這樣的的東西我見一個砍一個,絕不會讓其留在軍中壞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