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根據這條地下河的走向,判斷出我們現在應該正在往北走,那這個方向正好應該是出村的方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離村子不到5公里的地方應該有條河,也不知這地下暗河會不會和地上的河流是聯通的。
其實我多少有些幽閉恐懼症,所以最不喜歡來這種又暗又封閉的地方了。之前因為知道出口在什麼地方,所以心裡壓力小一些。可是現在……一想到我們全都被困在了地下,我就感覺這周圍的空氣變的很稀薄,似乎呼吸都快不通暢了。
其實我知道這是心理作用,因為我看他們三個都好好的。而且羅海還說這裡的空氣很正常,那就意味著一定有通向地上的出口。
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轉身問黎叔,“之前那會兒春喜的哭聲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呢?”
黎叔也是一臉疑惑的搖頭說,“可能是你的體質有別於常人吧!可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好說。”
這時我看了看自己右手小尾指的那個紅點,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下去了。
羅海邊走邊觀察這裡的洞壁,想看看有沒有適合打盜洞的地方,可是找了半天,卻發現上面全都是石頭,根本沒辦法下鏟子。
我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想要讓自己稍微放鬆一些,可是效果卻不怎麼明顯。丁一看我臉色難看,就問我怎麼了?我有些尷尬的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感覺有些憋氣!”
丁一看了我一眼,然後嘆著氣從身上拿出一個摺疊的紙口袋說,“用這個試試,緊張的時候把這個放在嘴上深呼吸,會舒服一些的。”
我沒想到丁一竟然還會把這個東西帶在身上,於是就接過來試了試,還別說,吹了幾次以後,是感覺不那麼憋氣了。接著我看了一眼手上失靈的手錶說,“也不知道現是什麼時間了?下來之前我還以為咱們幾個最多也就三四個小時就能上去呢?現在看來,能吃上明天的早飯我都要燒高香嘍!”
羅海這時看了看他重新調整好的計時器說,“現在距我們下井差不多過去快6個小時了,外頭應該已經天黑了。”
“我說我肚子這麼餓呢!剛才吃的巧克力估計也頂不了多長時間,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就要下水撈魚吃了!”我一臉抱怨的說道。
羅海聽了就笑著對我說,“別說,這還真是個辦法,只是看這地下暗河的水流這麼急,不知道里面能不能有魚啊!”
黎叔聽了就一臉嫌棄的說,“有魚你敢吃嗎?你們可別忘了幾十年前那十幾個革命義士的屍體可就是掉在這裡的,如果我們找不到他們的屍體,那就說明這些屍體不是被水沖走了,就是被水裡的魚給吃了!吃過死人的魚你們敢吃嗎?”
我聽了一陣的惡寒,立刻站在了原地說,“黎叔,你能不能別說的這麼直接啊!我正想著如果能抓到魚就吃烤魚呢!現在可好,你就是把一條好魚擺在我面前我也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