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看看邵陽師兄,再轉頭看看一旁的宋茯苓,她是真的一個頭兩個大了。
想了一下,她對邵陽師兄點點頭,應下了和他同去的事;
但面對滿眼期待的宋茯苓,李三娘卻是搖頭:“非是不帶你去,若是咱們能慢悠悠坐著馬車不急不緩的用兩三月的功夫過去,那為師就帶你去了。
只這回是得快馬疾行,至多月餘就要到位,為師這身板尚不知能不能吃得消,你才幾歲?
若是傷了根基,為師哭都來不及,可不得心疼死?
你聽話,留在長安,替為師看好署裡和婦產堂,還有家中,我的露珠兒!
我把長安的一切都交予你了!
只有你替為師看著,為師去往疏勒這才能放心的啊。”
這話說完,一大家子就都忙活開了。
李母那是直接拿著錢袋子就出了門,她當年也是在疏勒呆過的,這個季節,疏勒當真是白日裡熱的恨不得脫光了去,而夜裡又想蓋上厚棉被了。
她得抓緊去給李三娘買一件大披風,白日裡收在包袱中,夜裡能拿出來蓋身上保暖,若是李三娘今年回不了家,那在疏勒的冬日也能用得上!
還有些小零碎,那更是得考慮進去了,衣裳得帶一身兒,一路騎馬,這內裡的褲子、鞋襪總得備著些。
那邊天氣乾燥,風沙大,這頭巾斗笠也得準備好的啊。
翌日,李三娘在家讓邵陽師兄給她扎針,為了什麼?
是為了用金針術干涉她的月經週期,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算了算,她下次月事正是在路上,雖說她並不會有多大的反應,不像有些婦人女娘來月事的時候疼痛非常。
可是,畢竟是下身兒在流血呢,這疲憊感、痠疼的難受的感覺就還是有的。
那這就對於她得日行二百里,換馬人不停來說,實在就是加劇了這種痛苦。
因此,她這才想用金針術干擾自己的月經週期,把月事往後推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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