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這姓高的漢子聽得唐明月、陳雁芙以及唐七都是醫師之後,臉上表現出很是吃驚的樣子:“某竟是有這般的好運氣,一日竟能遇見三位醫師!
這般好的日子,當飲酒!”
高郎直接從胸口拿了錢袋子出來,拿出一塊兒不小的銀子叫了茶攤攤主去給尋個腿腳快的腿子去買上一壺梨花白來。
唐明月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來,那街邊一直蹲著等活的腿子已經拿著銀塊子小跑離開了。
“好!高兄大氣!我唐七也想正想和高兄同飲!哈哈,好,好!”
腿子教程快,幾人說著話的功夫,這酒就買回來了。
高郎抬手給唐明月和唐七倒酒,在要給陳雁芙倒酒時,陳雁芙自是拒絕了,她本就不喜飲酒,也更不想在今夜飲酒,她怕酒醉誤了明日的事。
畢竟可是事關她們婦產堂的未來的大事,那是相當重要的。
高郎自是不會強求,他本就只是想和一見如故的唐七喝酒來的,唐明月都是陪襯的,更不會在意陳雁芙這個婦人是不是要喝酒的了。
喝了小半壺,三人也瞭解到了高郎原來早年是在軍中當兵來的,後來因傷退了下來,做起了走商,常年往返長安與西域。
“娘子也是醫師,還來參加這醫師交流會,可是在那婦產堂當值的女醫來的?”
陳雁芙一直未曾插話唐明月、唐七與高郎之間的對話,時下風氣雖然開朗,但也不至於讓一個已經成親的婦人主動在外同頭一次見面的陌生男子閒聊。
可這會子人家的話已經問到頭頂上去了,陳雁芙自是不好不回答。
“正是,我乃當值於永平坊的婦產堂,是一名女醫。”
高郎得到了肯定答案,他的眼中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激動的情緒。
高郎拿起一旁那壺已然喝了大半的梨花白,重新讓茶攤攤主給拿了乾淨的茶杯,當先給這杯倒了酒,又給自己的杯中倒了。
只見高郎端著酒鄭重起身,面對錯愕的陳雁芙他滿面肅然道:“我阿孃久病,前段時日就是在婦產堂被裡頭的女醫師給治好了病的。
某早就想感謝婦產堂裡的女醫了,沒成想今日竟是有這個機會與女醫師同坐一桌。
某敬女醫師一杯,多謝你們,我阿孃才能好。”
陳雁芙哪裡會記得高郎說得阿孃是誰,畢竟婦產堂開門迎人,這幾年下來,在婦產堂生產的婦人就有數千人,來看病的婦人女娘更是數不勝數。
不待陳雁芙出言,高郎就飲盡了杯中酒,還直接對著陳雁芙行了一禮來。
高郎的說話的動靜不算小,這處茶攤子上坐著的人以及隔壁那甜湯攤子還有另一邊的雲吞攤子上就又不少人都投注了目光過來。
陳雁芙只得端起那杯酒起身對著高郎道:“我只是一女醫,本就是為女娘婦人治病的。
婦產堂裡也不光有我一個女醫,高兄的阿孃能被治好,是高兄有孝心送人去婦產堂醫治來的。
這謝我代婦產堂的眾女醫師領了。”
陳雁芙一口飲盡了高郎之前為她倒得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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