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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奇因著自己是渝國公同母胞弟的身份,自身又頗有才學,就直接在國子監領了個博士的職位,日常上不過就是管理典籍,偶爾為國子監的學子上那麼幾堂課罷了。
端是個地位高事兒還少的好去處,若不是他有一個身有國公爵位的親兄弟,和一個有封號的公主嫂嫂,僅僅憑著劉奇那一點子才學,在他這般的年紀,可是很難坐到如此高位的。
畢竟劉奇如今也不過才三十五六歲罷了,他乃上一任渝國公的老來子,與現任渝國公劉玄意差了十多歲呢。
因為,劉奇的胞兄渝國公劉玄意攜南平公主如今正在歷洪(今江西南昌)做採訪使,就把劉玄意的長子劉同以及他與南平公主所生幼子劉超留在了長安城裡的國公府裡,交由劉奇照看。
南平公主乃是半路上改嫁給劉玄意的,因此難免嬌慣了些在自己身邊的這唯一的兒郎。
也是因著南平公主的嬌慣,劉超小小年紀就有些囂張跋扈,十足十的就是個浪蕩子的模樣。
反觀劉玄意原配所生長子劉同,劉同他正是翩翩君子的模樣,誰見了不尊稱一聲“世子”。
因此,這越發顯的劉超惹人厭了。
這有了對比,就更讓人覺得劉同這世子當真是應該。
不過,哪怕劉玄意不太喜歡小兒子劉超,可這畢竟是他和南平公主的子嗣,為了劉超的未來,劉玄意三年前就把已經十五歲的劉超送回了長安,交給了劉奇照看。
劉奇就按著劉玄意的要求把劉超安排進了國子監讀書。
若是這般,其實倒也還好。
只不過不知是命運如此,還是世事無常,劉超一入國子監,就因著他的身份和他同父兄劉同而得到了諸多關注來。
本也算不得是什麼事,若是劉超不理,過上一段時間,估計大家也不會把他當成什麼茶餘飯後的消遣八卦。
長安那麼大,國子監也不小,每天都有許多新鮮事兒來說,也不會有人就只盯著一人一家的事兒嚼舌根子的。
可,要怪就怪南平公主過於寵溺劉超了些,陪在劉超身邊的僕從都是南平公主的人,他們很是有些狗仗人勢,覺得自家是公主之尊,劉超雖然不是世子,但也是公主之子,身份也是尊貴著的。
如此,這些僕從不正面開解國子監裡那些對於劉超的流言蜚語也就算了,竟然還慫恿劉超與劉同敵對起來。
當然了,劉同自然是沒有接招的,不僅不接招,還苦口婆心的勸告劉超:“你我雖然並不同母,少時也沒在一起長大,但我們畢竟是同父的兄弟。
莫要聽信了外人的話,我們兄弟交好,好好經營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一番好話在劉奇耳朵裡聽著就是劉超瞧不起他,看不上他這個人了。
因此,在國子監裡既不好好讀書的劉超,還瞅著機會就要給劉同尋麻煩來。
一回兩回,三回五回,劉同倒也都忍了過去,可時日長了後,劉同就有些厭煩了。
哪怕劉超是公主之子又如何呢?
他可是原配所生,早就請封了國公府世子,將來渝國公這個爵位就是他的,他自是也有些傲氣在身的。
面對劉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心中可不就覺得厭煩了麼?
因此劉同就與自家二叔劉奇商議,他自己離開國子監去外地遊學兩年再回長安來,同劉超分開來,這樣兄弟鬩(xì)牆的事也不會發生了,對劉家是好事。
劉奇在寫信問了劉玄意的意思,得到了允許後就同意了劉同的請求,安排了家僕送了劉同出長安遊學去了。
如此,倒也相安無事了又三年。
三年過後,正當李三娘同不良人說過的牛痘接種一事基本實驗的差不多的時候,劉同從西域遊學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