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
李三娘低頭等了幾十秒後,才聽得上首的清陽郡主開口:“如此,就勞煩李醫師了。”
外頭等著的嚴嬤嬤聽到清陽郡主這般說後,才領了一臉上掛著面紗的女娘走進來。
“還請李醫師為薛家女娘診治一番。”
李三娘在診脈時發現,這個被稱作薛家女娘的小女娘才十三四歲而已,“這位女娘該是偶然中毒了,毒性很淺,這段時日已然好了大半,只不過還遺留些許症狀。
我開個藥方,喝上一旬,就該見好了。”
若是按著往常李三娘給人瞧病,這薛家女娘闔該對著李三娘道謝一聲兒,結果這薛家女娘並未出言不說,還木木的坐在椅凳上,看都不看李三娘一眼。
李三娘正奇怪的時候,嚴嬤嬤走過來引著李三娘出門。
李三娘只好起身對著上首的清陽郡主行了一禮後,就帶著秋香和嚴嬤嬤出了門去。
而跟在嚴嬤嬤身後的李三娘和秋香,這會子來到最後一間木屋裡坐下後,就聽嚴嬤嬤面帶虛假的笑容對著李三娘介紹:“此間木屋乃是留給李醫師休息所用,若是李醫師有甚需要的,儘管來找奴婢。”
李三娘自是道謝,而後就聽著嚴嬤嬤變了神色,一臉肅然當中夾雜著憤怒和傷感同李三娘講了清陽郡主為何會染毒的事兒來。
“此事奴婢只說與給李醫師,”嚴嬤嬤瞅了一眼李三娘身後的秋香,李三娘趕緊解釋道:“秋香乃是我的弟子,休慼與共,嬤嬤勿要擔心。”
嚴嬤嬤聽李三娘這般說,這才點點頭,“那這事我說與你二人知曉,出了這門後,還望李醫師和這位秋香小娘子守口如瓶才是。”
李三娘自是點頭應下這話,“好叫李醫師知曉,這事原也是郡主讓奴婢告知李醫師的。
郡主一直對李醫師能以女子之身在長安成就女醫師這一事很是敬佩。
且,郡主也是擔憂若是不告知,會不會讓李醫師無法下藥。”
“多謝郡主體諒,我必是用心的。”
然後,李三娘就聽了一場後宅陰私事,當真是讓人心驚。
原來,相王早年納了一位來自江南的側夫人,這位姓薛的側夫人於生產時一命嗚呼去了,倒是留下了一小女娘,因著親阿孃早逝,這小女娘就放到了相王王妃名下教養。
後來小女娘長大,得了高宗給予的封號清陽郡主。
清陽郡主自幼於相王王妃名下養育,又有江南薛家供給,在王府裡過得日子是當真比相王的其他女兒要好上不少的。
可以說,除了相王府中的兩位兒郎之外,清陽郡主就是相王府上的頭一份兒了。
不過,相王王妃的教養還是線上的,清陽郡主也擔得起她的名頭。
但是,相王府中,確實是只有清陽郡主一人在出嫁前就得了封號的,而這封號是江南薛家為高宗做事得的獎賞。
所以,清陽郡主及笄後,很是招人喜愛,不少人家都為家中兒郎上門來探口風。
在相王王妃挑花了眼的時候,江南薛家帶著家中晚輩來了長安。
這幾天都沒有上30℃了,感覺月底應該就會涼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