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珠是主人家,眾人皆是客,這主人到場了,客人怎能不起身表示尊重。
所以,在場認識宋珍珠的統統都從椅座上站了起來,有那在看景兒沒瞧見宋珍珠的,也被身邊的僕從提醒著起了身。
宋珍珠在徐敬真之外的事上,還是個被宋夫人好好教導過的有排面的貴女來的。
所以,她自是站定對著在場諸人行了一禮,然後落落大方道:“兩刻鐘後開席,諸位儘管在此歇息。”
說過後,她又行了一禮,然後就往李三娘所在走去。
眾女娘這才明白過來,宋珍珠來這涼亭非是要找眾女客作甚,而是有私事找人來。
有一著黃色襦裙的婦人瞧見宋珍珠去找李三娘去了,就奇怪的小聲兒的對一旁的婦人問:“晴姐姐,你可知那邊幾人是誰?
怎的宋小娘子找到那裡去了?
那邊幾位可是宋家的姻親?”
被稱作晴姐姐的婦人的年齡比周圍圍坐的女娘都要大一些,眼角已是有了明顯的皺紋,瞧著該有三十七八歲的樣子了,她穿的衣裳都是十分莊重的,不像周圍的女娘婦人在這暑熱的天氣裡穿著或是紗衣或是輕薄透氣的露出大片肌膚的襦裙。
晴姐姐穿的是僅僅露出脖子的交領上衣,那料子瞧著倒也還好,只料子再好這捂得嚴嚴實實的,照樣兒還是熱啊。
晴姐姐往李三娘那邊看了一眼,轉過頭不緊不慢的對著問話的人說:“穿紅的事高家大房的媳婦子,她旁邊那個年紀小的女娘該是她的小姑子,也就是高家大房的小娘子;
一旁著藍衫的是錢家二房的當家娘子。
倒是兩人身旁的那個婦人我沒見過,不知是哪家的。”
“喲兒,竟然都不是宋家的姻親。
這婦人,是誰啊?”
一直站在廊下的著桃花粉色襦裙的女娘走了過來,先是往李三娘那邊張望了一眼後,才轉過頭對著眾人小聲兒道:“宋家的親近姻親都在後院子裡的正堂和偏廳裡坐著呢,哪裡是像我們一般被領到這小亭子裡來。”
沒等有人對這著粉色襦裙的女娘的話有回應,離著眾人十幾步遠那處李三娘已經站起了身,看那樣子倒像是要跟著宋珍珠離開似的。
只不過,李三娘同宋珍珠走到連廊通向花園子的路口那處又停了下來,略等了一會子,才看到被錢家婆子抱著的露珠兒同被錢家婢女抱著的錢小郎往這邊快步走過來。
李三娘上前一把接過小臉曬的有些發紅的露珠兒,對著這婆子道了聲兒謝,然後抱著露珠兒對著自己身後也已經站起來要接自家小郎君的錢娘子,並帶著些焦急擔憂眼神看過來的高大嫂和高雅惠低頭躬身示意,“多謝錢娘子家的婆子了,我去去就來,待得開席了,再與諸位好好說說話。”
說罷,李三娘轉身,就對宋珍珠點點頭,宋珍珠就在前頭引路,李三娘抱著露珠兒和秋香跟上宋珍珠的步伐,也是快步走起。
不過幾息的時間,站在廊下的高雅惠就看不到李三娘的身影了。
重新坐下的高大嫂看著高雅惠那擔憂的樣子,不得不招手拉了她在廊下的椅凳上坐下,“瞧著宋家小娘子的樣子該是有急事,既然是急事那你在這兒擔心也無用。
且剛才不是聽了李醫師說了,呆會子開席的時候自是會相見的。
若是那時候不見李醫師,咱們再去往宋家要人就是了。”
寶子們,明日父親節哦~
坦白說,父母之中,我對我媽更愛些,媽媽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