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當時收到這些的白子義也是十分開心的,還想長期與李家醫堂買這藥包來。
“旗木得,姻親,阿孃兄長家,”布林克特拜指了指藥包,又指了指自己,“旗木得給我,好東西,救達吾勒(意為颶風)。”
李大郎聽了半天,是明白了布林克特拜的意思了。
“他是說,自己的表兄弟叫旗木得的,是他的姻親,聽他的意思,應該是表弟吧?
而小姑送白子義的藥包,被白子義給了旗木得,然後又被這旗木得給了布林克特拜,救了他之前生病的幼子達吾勒。
所以,他看到一模一樣的東西,就救了我們。”
等李大郎問了布林克特拜為何願意反抗王庭,瞞著王庭救人的時候,就見布林克特拜沉默了。
李大郎也沒有催促,轉而拿著已經溫涼的肉粥喂起了另外三人。
布林克特拜見狀也幫起了忙,等李大郎也跟著吃過了肉粥,那滿滿一陶罐都空了之後,布林克特拜才對著李大郎說了幾句話。
“王,不好,阿孃死了,阿耶趕我,帶著他們難,靠旗木得幫。”
說到這兒,布林克特拜抬起頭,盯著李大郎鄭重的說:“幫你,回報我,過好日子。”
到了這時候,李大郎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很好,就怕你沒有所求。”
李大郎右手握拳捶在自己左胸上,“好!你幫我,我給你爭取回報,讓你的部落能過上好日子!”
等笑開了的布林克特拜拎著陶罐離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總旗半坐起身看著李大郎問:“他說的能是真的?咱們能信他?”
李大郎先是聽了聽,確定帳外沒人後才小聲對著總旗說:“他既然能拿出我家醫堂的藥包來,那應該不是說謊。
畢竟,我家醫堂不過是長安城裡不怎麼起眼的一家小醫堂來,實在不值當以我家醫堂做這麼個局的。
就咱們這隊人乾的事兒,在這邊被抓著了,就是死上十回八回的都行。
哪裡會救了咱們,還給止血包紮?還幫著隱瞞咱們的行蹤?
至於他內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現在這種境況,還能追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