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郎說了,我們是要過繼的,過繼了,我們就有孩子了啊。”
可沈麗珠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口來,因為聽到“納妾”這兩個字的時候,沈麗珠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兒弦啊,它斷了。
如此,初三回門的時候,沈麗珠私下裡就和自己的親孃說了這回事,當時沈母就說:“兒啊,你受苦了。
不過了,不過了,咱們啊和離,讓你大兄二兄和你父親都去,咱們不在宮家過了!
宮婆子能說出那般的話來,就沒安好心!”
可沈麗珠躊躇了,她又想起了往日裡宮懷峰的好來。
兩人雖說不上是青梅竹馬,但沈家和宮家也是世代交好,多有聯姻。
再加上宮懷峰除了不能生,在夫妻事上不太行之外,其他方面都還算是個好郎胥。
所以,沈麗珠覺得還能再搶救一番,這才從外頭打聽了李三娘這個風頭正盛,看子嗣方面厲害的女醫師,於半月前獨自一人前來看診。
半月後的現在,更是使了十八般武藝才把宮懷峰叫了出來,一起來看診了。
來之前,沈麗珠心裡還有一絲希望,想著只要宮懷峰肯治病,應是還有機會治好的吧?
可此時聽到李三娘說著男子yin丸如何如何的沈麗珠,卻是心頭一片漆黑。
“峰郎他這是再也治不好了麼?
我們是不可能生出兒郎來了麼?”
沈麗珠在心裡這般說這著,瞬間覺得未來沒有了希望,好似天塌了一般。
“從剛才的問診和觀察來看,宮郎君的左側yin丸已然萎縮過小,應是無用了的。
且因著時日過久,都有些帶累到右側yin丸。
若是想要恢復正常,怕是難的很。
我這兒倒是能夠開出藥方,只是這湯藥喝了,能不能好?多久能好?卻是不敢說的。”
若是現代,倒是可以透過手術來治療,可治療也僅僅是治療varicocele這一項,到時候如果是嚴重到已經影響精水質量,造成活動力度、存活率低下,以致弱j、無j的話,就還是於子嗣上有礙的。
到那時候,這種程度的倒還是可以考慮用試管的方式來得到子嗣的。
只不過遭罪的就是女子自己罷了,那試管的過程對於女子的身體是極大的負擔和壓力,遭罪的很。
可此時,哪裡能有什麼辦法呢?
李三娘的話說完,沈麗珠和宮懷峰均是一言不發,二人沉默著,都低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