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這肅著臉,不苟言笑的樣子,哪裡能是好事?
月娘伸手拍了一下男子的手,示意男子稍安勿躁,等李三娘停了筆後,月娘才開口詢問:“李醫師,可是我這身子不太好?
女醫師,儘管說就是了,我”月娘抬頭看了男子一眼,“我與莊郎都能承受的住。”
李三娘想了想後,抽出一張紙,拿出炭筆畫了個簡單的示意圖,伸出手指指著這圖才開始解釋:“女娘這胞宮才是正確的孕育胎兒的地方,你們看,就是這般,”李三娘指了自己畫的圖,“為何說胞宮才是對的地方?”
李三娘抬起頭對著滿臉不解的人繼續:“因著只有這胞宮才能保護母體不被胎兒吸食致死。”
“啊!”月娘驚撥出聲,莊郎雖沒驚呼,但也瞪大了眼睛。
李三娘點點頭,“對,就是如此。
想必娘子是第一次有孕吧?
這婦人生產過後,都會有那胎盤娩出,你們該是聽過新生下的嬰孩得給剪臍帶的?”
李三娘見兩人點頭,就又在紙上畫了簡易圖表示。
“只有這胎兒落在胞宮之中,才能讓母體與胎兒之間透過胎盤和臍帶來傳遞生長發育所需要的的能量。
若是胎兒落在旁處,就無法保護母體,胎兒會為了自己的存活把母體吸食致死的。”
李三娘見兩人明白了,就停頓了一息後才說:“而你們兩人這個娃子是體恤母親的,因著沒在胞宮落胎,落在了旁處,現下已經自去了。
月娘子近幾日下身兒的血跡,就是如此。
我開副補氣血的湯藥,月娘子回去熬了喝上,待得養好了身子,該來的自然就會來了。”
月娘聽到這裡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仍舊眼含淚水問了出聲:“女醫師,我的孩兒沒了?我這是小產了麼?”
李三娘點頭。
“你這什麼庸醫!
我和月娘的孩子好好地!
怎的到了你嘴裡就沒了呢?
你這女醫果然不行!”
莊郎發出如此大咆哮聲後,就雙手捏著月娘的肩膀喊:“月娘,咱們就不該找這女醫來,就是沒那男醫師厲害,盡是在這兒說胡話。
你起來,咱們走,去別的醫堂找那男醫師來說。”
本就有幾分強忍著的月娘,被莊郎這麼一番話弄的直接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