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平康坊的花樓裡買了染了髒病的香娘,想要讓她給自己生個帶把兒的小郎來。
你要說周郎怎的不怕香娘身上有髒病?
那還不是因著周郎他自己身上就是帶著髒病的麼。
之後,香娘一開始還以為脫離了苦海,雖然差著歲數,但只要人好,又不嫌棄她有髒病,那也是一個好出路。
一開始,都還不錯,周郎也裝的很好。
可,狗改不了吃屎,壞人哪裡是你說上兩句,就能懺悔自身真心改過的呢?
不過三月,香娘就遭了第一回打。
這有一就有二,無窮無盡也。
周圍的鄰居聽了香娘捱打的慘叫聲,也有那心善的找了坊正去說和。
坊正也真的去了,可週婆子卻是拿出了香孃的賣身契來。
“這人是俺們家買了的,是死是活,你們都管不著。”
如此,坊正哪裡還有辦法?
坊正只得衝著周郎講了些道理,讓他不可再如此行事,畢竟那可是一條人命來。
事就是這麼個事,坊正說完,心裡也是不落忍,遂開口問了:“李醫師是說,這香娘現下生了個小郎君來?”
未等李三娘回話,坊正又說:“這孩子都生下了,想必為了孩子,周郎該也不會再繼續打人了吧?”
這話李三娘怎麼回?
現代有那麼一句話,李三娘覺得說的挺對的。
出軌和家暴一樣,只有零次和一萬次的區別。
相信家暴者,就跟相信賭博的人一樣,總有一天能讓你滿盤皆輸。
李三娘不信這個周郎能改好,那香娘身上的傷痕,明明就是在懷著孕的時候都會捱打,更別說孩子都生下來了呢?
感謝了告知自己這些事兒的坊正,李三娘魂不守舍的和秋香回了醫堂。
到了醫堂,還有一刻鐘才到下值的時間,李三娘坐下,腦子裡想著,這怎麼樣才能在不違背律法的前提下,能夠幫助香娘脫離苦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