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申時三刻,太陽還在上空散發著熱量呢,坐在末位的安南使者嚇得滿頭大汗,這場面他著實是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他倒是比上午在京郊大營那個便溺的同僚膽子大些,至少他只是被嚇的一直流汗,並未讓自己散發騷臭味兒。
滿場鴉雀無聲,剩下的七位舞女也被這場面嚇的丟掉了手中劍,擠在一塊兒瑟瑟發抖,連嚶嚶嚶都不敢。
“哈哈,哈哈。”武帝這兩聲輕狂的笑聲在寂靜無聲的大廳之中顯得聲音格外大。
“噗通”一聲,是禮部尚書一膝蓋跪在地上的動靜。
禮部尚書跪地叩首,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心裡想著“完了完了,我完了。”
此時,眾人這才聽到殿外傳來喊聲,一股子桐油燃燒帶來的難聞氣味也傳了過來。
不過一會子,在武帝自飲自酌第三杯時,薛耀穿著那一身兒黑色勁裝帶著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走了進來。
一進殿,就能看到薛耀走過的路都帶著血印子。
文官們一個字兒也沒說,有人心裡就在想著“乖乖,這是殺了多少人啊。”
薛耀到了武帝跟前單膝跪下,低頭拱手道:“秉聖人,叛亂賊子已盡數伏誅。”
未等武帝答話,帶著破空聲而來的箭就衝著武帝這個方向而來。
“噗”一聲箭支入肉的動靜。
“砰、砰”兩聲,就見兩支被砍斷的箭羽落地了。
“大家!”
“聖人!”
“阿孃!”
李三娘現下已經抱著露珠兒,在西市最大的耍戲團的場子裡坐下了。
李三娘他們到的時候,沈秋娘和圖瓦就正好在場子外面招呼人呢。
李三娘瞧著沈秋娘的面色,她就知道圖瓦待沈秋娘甚好。
沈秋娘的臉上洋溢著白裡透紅的幸福,是有人疼有人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