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狐搖了搖頭。
“那是柳千秋小姐演的不像,被身邊人看出了端倪?”莫言問道。
“非也,按照雪傲天多疑的性格,柳千秋若是被人看出她心機深沉,可能會危害到雪傲天收回西南軍權,那麼這些眼線的唯一目的就是千方百計殺掉柳千秋,西南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安寧。”春夏感覺到這件事情可能非同尋常。
“飛霜,你的箭術天下第一,箭無虛發,曾經閉眼也未曾失誤過,若是有一日我讓你殺一人,你失敗了,請問是什麼原因?”雪中狐突然問道牆上正警惕戒備四周的飛霜,飛霜遲疑了一會,回答道:“我…沒射中?”
“我說了,你箭無虛發,又為何沒射中呢?”雪中狐看著在角落一旁熟睡的無名道。
“主子,我並非箭無虛發,射箭需要心靜,若是我心不靜,自然射不中。”飛霜老實回答道。
雪中狐掀開車簾,看著當空潔白的明月,寒冷的空氣與人的氣息交雜著,産生白白的霧氣,雪中狐又問道:“若是有一日,我讓你殺了飛雪,你的心可會靜?”
此話一出口,春夏,秋冬與莫言瞬間明白,只留下一個雲裡霧裡的流螢。
“主子,我懂了。”莫言道。
流螢看著又相繼點頭的春夏與秋冬,一臉疑惑與焦慮:“你們怎麼又懂了?不是剛才還談論的是主子讓飛霜射飛雪?”
“主子,你是說,這些眼線裡,發現柳千秋小姐真實面目的眼線,可能對柳小姐有如同飛霜對飛雪相似的感情?”莫言道。
雪中狐看著趙奕然消失的地方道:“去查查那個買花姑娘的資料吧!”
飛霜與飛雪如同一片落葉一般,風影略過,消失在巷子的牆上。
“主子,那西南的眼線該怎麼處理呢?”春夏跟著車子走著,因為柳千秋已經上了轎子,她們正跟在身後。
“除了這幾個有意思的以及柳千秋身邊的,都處理了吧!”雪中狐閉上眼睛,躺在馬車的軟塌上閉目養神。
“可是….可是據我們的暗衛探的點,人有點多!”秋冬有些擔憂“會不會讓西南王發現我們的到來?”
“人多,城外的坑就讓人挖大點,遲早要發現的!”
“是!”秋冬點了點頭,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哨子,周圍的暗影已經出去了不少。
註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車子行駛著,加上多日的舟車勞頓,雪中狐在顛簸裡昏昏欲睡,夢到了十三年前的舊人。
雪天嬌,之梓,父親以及當時還是個小不點的柳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