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狐上下打量了一番,淩亂的頭發,被劍劃傷的道道血跡,以及這一幅鼻青臉腫的模樣,定了點頭道:“猜到了一些,應該是無名昨夜去追殺你了吧,怪不得我昨夜入睡前都沒見到無名回來!”
說完便饒過柳千秋的身邊,找到一處空曠的地方伸了個懶腰,最近天氣是越來越好了,寒冷的冬天已經徹底過去,春風陣陣吹在身上不覺得冷,甚至有一絲暖意,樹上的嫩芽已經舒展開來。
“喂,雪姐姐,這麼冷漠嗎?”柳千秋擼起袖子,開啟自己已經被無名的劍破壞的七零八落的扇面,故作優雅的扇了扇。
“你可別當我是雪姐姐,我是雪中狐,老實說,你準備什麼時候死?”關乎生死的事情就這樣被雪中狐擺在明面上。
“哇,夠無情,原以為你見了我爹,會有那麼一絲絲心軟,說不定便會放過我,不過現在看啦嘛,雪掌櫃真不愧是雪掌櫃!”柳千秋笑道。
“彼此彼此,張錚的事情你知道!”雪中狐用的是肯定句,自己這幾日在腦海裡仔細琢磨這件事情,張錚的身份真的無人識破嗎?不見得,柳千秋為了西南,一定會將軍營裡那幾個人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而且□□是出現在自己去西南王府的時候,張錢進來的時候,柳千秋沒有絲毫的驚訝,只能說她早就知道那天一定會出這樣的事情,所以軍營的奸細她早就知道不止三個,而她遲遲不肯動手,只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操刀人,一個有權有勢讓大家不敢說話的人,這個人顯然就是自己。
以此類推,張錚是原本雪傲天的殺手這件事,是瞞不住柳千秋的。
柳千秋的笑容凝固住,扇著扇子的手也停了下來,她萬萬沒想到雪中狐會回過神來這麼久。
“別那麼笑,真難看!”雪中狐輕撇柳千秋一眼。
“你是裝的?!”柳千秋道。
雪中狐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輕笑,:“你覺得我當日那般要死要活的模樣是裝的?你可知道我肩膀那處傷,是我自己刺的,我害怕我若是不清醒,別說一個張錚,就是整個柳家軍,整個西南我都不想留!”雪中狐目光錚錚看向被嚇住的柳千秋。
柳千秋沒想到,一個人可以狠到這種地步。
“我只是覺得,張錚….張錚知道雪傲天的底細,也知道神都的構造,若是有一日西南與雪中狐開戰,至少能有人知道對方底牌的人。”柳千秋結結巴巴解釋道。
“你父親不知情吧!”
柳千秋猛地搖頭道:“他,不知道的,他若是知道一定會手刃了張錚給你家報仇的,我父親對雪家一向是忠心耿耿!”
雪中狐看著柳千秋驚恐的眼神,眼睛裡絲毫沒有一點說謊的意思,才移開視線。
“你應該慶幸兩件事情,一是你父親的忠心,二是張錚願意幫我找到我的弟弟以此贖罪,否則……..。”雪中狐朝著柳千秋投去意味深長的笑容。
柳千秋合起扇子,吞了吞口水,道:“一切為了西南,我不後悔!”
“柳千秋,我與你只是小時候相識一場,我現在確實不瞭解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但是,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可能對雪家是有怨恨,怨恨因為雪家而導致西南被世人詬病良久,但是,下次你若是再敢算計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雪中狐冷冷道。
“是叫無名大人殺了我嗎?”柳千秋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