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阿欣,你分給我的情誼,又有多少?
除了學習,你還要兼顧尋找舅舅,打架維護自己的領地,陪著嚴彧……
奧,嚴彧死了,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桑玠。”
鬧了半天,還是為了桑玠,欣芮忍無可忍,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爆炸案的罪犯裡,自曝而亡的那位是你的親生父親把?
你下這麼大狠手,到底是有多恨我?”
春巖懊惱,欣芮命太好了,居然還能茍活到現在。
她倔強的望著欣芮的戒指,“我這是在幫你做選擇,要麼嚴彧,要麼桑玠,你這麼搖擺不定,到底是想折磨死誰?”
欣芮嘆了口氣,望著桑玠,示意他過來,靠近一點。
無奈桑玠搖了搖頭,拒絕。
這本糊塗賬在欣芮心裡早已亂作一團,她捏緊指尖,“後來,劇組的傷人事件也是你安排的?”
春巖沉默不語,她掃過桑玠後腦的疤痕,臉色痛苦,李欣芮的命怎麼就那麼好呢?
欣芮側首轉向桑玠,把薄荷色的毛衣袖子高高擼起,她有點煩躁,“你想跟春巖再續前緣嗎?”
桑玠怒目而視,“抱一下就再續前緣,牽一下手就會生孩子嗎?
李欣芮,你生物課學到狗身上去了?
那你跟嚴彧之間那麼繾綣,是不是早就子孫滿堂了?”
欣芮心裡一萬個草泥馬飛奔而來,明明早上還沉浸在求婚的甜蜜之中,這會兒又是揹著她摟摟抱抱,當著她又是十指交扣,怎麼還更有理了呢?
江城子驟然破門而入,一點兒都不在自己的出現是否破壞氣氛,十分風騷的對著鏡子梳好自己的大背頭,用發膠固定。正兒八經的跟欣芮說話,“吳音音已經移交警方,關於她惡意殺人,傷人的證據也已經清清楚楚的上交了。”
欣芮拍了拍他的肩膀,“來認識一下,春巖。”
江城子大大方方的握手,“就是你爸爸殺的我爸吧?幸會幸會。”
春巖被搖的頭腦發蒙,她倏地面色慘白,她老爸喝醉酒的時候曾經說過,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綁了票,黑了錢,還殺了他拜把子的兄弟,可惜全折在謝家的賭場裡了,她不自在的垂下頭,不敢看著江城子的眼睛。
欣芮差點被江城子的話繞暈,“都過去了。”
江城子看著屋裡的三角戀,壓根兒沒避嫌的自覺,拿著桌邊核桃味兒的瓜子一邊嗑一邊說,“都別看我,繼續啊,吳音音這婚結的還挺有水平,這瓜子兒買的都是最貴的……”
欣芮一臉黑線,“滾出去!”
江城子剝了顆最貴的巧克力塞進嘴裡,口齒不清的說道:“可別啊,殺我爸的人自燃而亡,也算是命中註定,可是把我親媽鬧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還跟這兒坐著呢!這帳又怎麼算?”
欣芮黑人問號臉,“是春巖?”
江城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春巖發抖的雙手,目光凜凜,像是要扼住她的喉嚨。
桑玠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從再見到春巖的時候,他有的只是澀然,關於那個擁抱,他真的只是可憐春巖被折磨成這幅模樣,鬧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她保證了卻欣芮的心事,不是沒有懷疑她的動機,但秋後的螞蚱,能蹦躂多遠?
抱一下的事兒,他不會連這點兒都施捨不起。
還有十指相扣,桑玠只是她想試試欣芮的反應,會不會像他一樣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