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調查,他利用職務之便,由以下方式謀取不法錢財:1.透過加勒比和南太平洋一些島國的離岸金融銀行洗錢,因為這些離岸金融銀行是要求對客戶資料保密,所以取證時間較長;2,非法集資,透過空殼公司,黑錢與銷售收入混合,然後再透過納稅進行洗錢。3.雙重價格洗錢,透過虛增□□以及抬高進口産品價位把資金運到海外;4.貨幣走私,把錢夾雜在貨物中遇到國外;5.地下錢莊,利用國家外彙管制制度,在地下錢莊交易成外彙來洗幹淨;6.證劵黃金等交易來洗;7.透過保險産品進行洗錢。”
欣芮拽開脖子上鬆散的圍巾,捏的指尖發疼。
“李欣芮,證據已遞交至檢查機關,這些夠了嗎?”挺直的脊背27年來第一次癱在椅子上。
“如果吳義均有立功表現,涉案三項犯罪可依法減輕或從輕處罰,且檢察機關能夠追繳回全部贓款。法院遂酌情作出從輕判決。最多11年……”
她走近嚴彧,將那碗牛肉狠狠的摔碎,冷笑了一聲,“怎麼會夠呢?”
嚴彧揉著眼角處的晴明xue,連日裡的熬夜已經讓他身心疲憊。
“你知道毀在他手裡的女孩有多少嗎?你知道他早已經不舉,還變著法的禍害那麼多女大學生,你別問我夠了嗎?你問問她們!”
欣芮的語無倫次讓嚴彧如鯁在喉,他胸口憋悶的將要窒息,口中發不出一個字音,他望著地上的碎片,不想直視欣芮的眼睛。
“嚴彧,你為了我,臥薪嘗膽那麼多年,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還有什麼資格說不夠呢?”
嘶啞著嗓子,嚴彧捏著欣芮的下巴,“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罷了。”
“是你的良知,不想妥協,誰活得都不容易。”
“我只同意後半句。”
兩人並排坐在一條長椅上,相顧無言。
嚴彧捧著一杯熱茶,“明天,陵城警察官博,陵城檢查院官博會發布吳世勳犯罪資訊,並宣告開庭時間。會給你足夠多的時間去做準備,掌控了輿論,才能掌控全域性,至於吳音音……”
欣芮伸出拳頭,抵在嚴彧肩頭。
他也握著拳頭伸向欣芮,在相互靠近的時候,他突然攤開手掌,包裹住欣芮的拳頭,另一隻手將欣芮緊緊扣在懷裡。
“不僅傷害不到幕後黑手,吳音音還會申請保外就醫,證明她父親患有精神疾病,你做的一切不僅是徒勞,還會有生命危險。”
“一位老記者在報道當年舅舅失蹤案的時候說過,真正的新聞正在死去,可怕的是竟然無人在意。
他死了,可是他的孩子還在,所以別再糾結,決定好就付諸以行動。”
欣芮用盡全力抱緊嚴彧,在這一刻只有他們彼此。
此起彼伏的腳步聲混入火鍋店內,欣芮擔心嚴彧的安危,用力推開他,無奈嚴彧只想將記憶銘刻於此,毫不鬆手。
洛桑瑞看到抱著欣芮,死不撒手,不倫不類的流蘇毛衣的男人背影,趕緊扭頭攔住急吼吼的桑玠。
欣芮在嚴彧耳邊低語,“快跑!你的身份……”
嚴彧抵著欣芮的唇齒,“以後你有孩子了跟我姓!”
等到欣芮站起身來,嚴彧早已從洞子後門溜走。
她重新拉了椅子,讓眾人坐下。
沁著汗的桑玠攬著欣芮的肩膀,手指磨砂著她的下巴,使勁擦去嚴彧留下的痕跡,“你關心複仇勝過於關心我。”
洛桑瑞輕咳了下嗓子,示意史牧之彙報情況。
“目前已經收到10個女孩的實名舉報被吳義均性侵,只有3個石錘了監控錄影,證據確鑿,願意接受採訪,其餘的只願意透過書面進行網路授權處理。”
“隨行的心理諮詢師,準備好了嗎?”欣芮問洛桑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