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笑兩聲，“今天聽姐妹們說，她好像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以高楠的性子，她怎麼可能會自殺呢？阿寧，你說……”
急促的剎車聲驟然傳來，我身子前傾了一下，就對上了他冷峻的視線。
“你知道了。”他這話用的是肯定句。
我渾身冷的厲害，聲音都在發抖：“為什麼……”
“她不該死麼？再說了，也不是我殺的她。她那麼離不開男人，我就每天讓她活在醉生夢死當中。起碼她那段時間，過的都很幸福。”他臉上的表情像是一個魔鬼。
我怔怔的看著他，上下牙齒因為慌亂而發出碰撞，“你就是個惡魔……”
“黎兮。”他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視線貪婪的在我身上游走，“我對誰都殘忍，獨獨對你放開了所有的底線，你應該感到榮幸。”
是啊……
如果不是仗著他喜歡我，恐怕在他第一次發現我和沈天還有染的時候，便會將我生生弄死了。
“高楠是對不起你，可卻不至於讓她丟了性命……你為何就不能放過她？”我絕望的問。
“不放過她的不是我，是你。”沈奕寧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是她把你帶進這個圈子裡來的，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或許，我們會在某一天欣然相遇，之後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怒不可遏的吼著：“你有什麼資格評判她！你和她不也是一路人！別假惺惺的了，買走我第一次的人……可是你自己啊……”
“是。”沈奕寧並沒有動怒，他用著最平靜的聲音揭開殘忍的事實：“如果那天不是我，就會有別人。高楠帶你去那個地方，就沒打算讓你完好無損的回來。我讓人去給她錢，買下你，你應該感謝我。否則碰上個有骯髒癖好的人，你覺得你還能活下來嗎？”
他說完便松開了我，回到了位置上繼續開著車。
我渾身癱軟，竟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如果不是他，也會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