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歪了歪頭, “阿僧, 是要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那種事嗎?”
堂森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小人魚居然連這個都懂。
在人類社會待了半個多月,小人魚學到了不少,其中就包括“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這件事。
當時是兩個選手在開玩笑,說是冬天過去了就到春天了,然後另一個選手就說了這句話,陶陶當時覺得這句話很有詩意,還特意問了他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想到他是一個連五線譜都沒見過的選手,他們特意好好給他解釋了一番。
一通淺顯的解釋後,陶陶明白了。
堂森將陶陶放到珍珠床上,“是的,就是你說的這樣。”
他抬手拂過他的發頂,“所以,你願意嗎?”
一切當然是基於小人魚願意的前提,如果他不願意,那隻能想另外的辦法。
陶陶仔仔細細地想了下,發現自己好像是願意的。
堂森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他深深地看著陶陶,不想他今後知道真相後後悔。
他開口問,“就因為我是‘唐僧?’”
他是堂森,並非唐僧。
之前他一直都借了唐僧的光。只是現在,他不想再繼續借光下去。
陶陶不知道阿僧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他,他仔細想了下,回答說,“一開始是這樣的。”
“但是後來……”
堂森耐心地聽著。
“後來,好像也不僅僅是這樣了。”
“唐僧”只是兩個冷冰冰的字元罷了。
但一直和他接觸的,是有血有肉的阿僧。
前者只存在於紙上。
而後者,才是真實存在的。
堂森心下一鬆,眉尾勾起笑意。
“小朋友成年了吧?”
陶陶揪住他的衣服,眼底浸潤著水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