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靠近，他就聽到大總管彙報的聲音。
“陛下，這人叫鹿衣，是《點綴星光》a組的選手，他說他的歌聲對狂躁症病人有效，所以想來試試。”
鹿衣忙附和道，“是的，陛下。”
因為常年受到狂躁症的折磨，堂森的脾氣一向不大好。
大概，他此生全部的溫柔和耐心，都用在小人魚身上了。
此刻，面對一個自以為是的選手，堂森顯然就沒什麼耐心了。
他單手撐著下巴，“是麼？”
鹿衣剛要點頭，只聽堂森又淡淡地問，“如果無效，我浪費掉的時間又怎麼算？”
鹿衣渾身一緊。
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識到，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站在權力之巔的暴君。
鹿衣緊張到開始冒汗。
為什麼陛下會是這個反應？
他還以為陛下會欣喜，會第一時間接受。
他的歌聲是陛下唯一的希望了，不是嗎？
可為什麼會是這樣？
鹿衣謹慎地回答說，“陛下，這個我不能保證……”
他可以讓輕度的狂躁症患者舒服許多，但是陛下已經是重度狂躁症患者了。
他心裡只有三成把握而已。
“不能保證？不能保證你就敢站在這裡？”
鹿衣滿臉惶恐，“陛下，我是覺得不管怎麼樣，都可以試試呀，只需要三分……不，只要一分鐘就可以了。”
堂森顯然不願意在他身上再浪費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大總管很有眼力見地開始趕人了。
“陛下在忙呢，你先走吧。”
鹿衣：“啊？”
大總管抬了抬眼皮，“啊什麼啊？快走吧。”
鹿衣恍恍惚惚地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和他想象中的場景一點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