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知道堂森這是要休息了,極其有眼力見地退下了。
大總管一退下,堂森就起身往後面的寢宮走去。
他很高,大概有一米九,三角肩,寬肩窄腰,大長腿,荷爾蒙隨著他的走動慢慢溢散。
即便常年飽受狂躁症折磨,他的腰背也一直都是筆挺的。
到床邊後,堂森褪下睡袍,上床躺下。
這時候,牙印開始結痂,癢意一陣接著一陣傳達到大腦。
因為牙印的位置過於尷尬,堂森皺眉,到底沒有伸手去撓。
漸漸地,這股癢意隱隱壓過了頭疼,倒是難得讓他輕鬆了幾分。
他松開眉頭,放縱自己陷入黑沉的夢境。
陶陶再一次做夢了。
夢裡,他面前擺了一桌令人食指大動的大餐。
餐桌上,滿滿的都是肉,有白灼的,有紅燒的,有鹵的,有涼拌的……
陶陶剛想大快朵頤,“囫圇吞棗”這個詞,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自言自語道,“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要慢慢來。”
他夾了一塊浸滿了醬汁的肉。
鄉下魚魚還是第一次吃到紅燒肉。
他夾起肉,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小口,接著慢慢地品嘗……
正當他好想想嘗出個中滋味的時候,一聲陶陶如同驚雷般在他耳邊響起。
陶陶醒來後,迷茫地眨了眨眼。
什麼大餐,什麼紅燒肉,統統消失了。
他是誰?他在哪?
黎錦開啟珍珠殼,眼巴巴地將一整顆大腦袋湊到了他面前,一臉興致勃勃地說,“陶陶,哥帶你去打大魚!”
陶陶愣了好幾秒,才哦了一聲。
黎錦見他興致不高,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你不想吃大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