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越發劇烈了。
即便是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他的狂躁症卻沒能得到多少緩解。
如同醫生所說的那樣,他的壽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狂躁症病發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頭痛也越來越強烈。
他活不長了。
所以,什麼人都敢來摸老虎須了?
甚至,都有人敢來……輕薄他了?
堂森隨意套了一條睡袍,鬆鬆繫好帶子,接著面無表情地往自己的行宮走去。
路上的侍從見到他身上某處的牙印之後,先是疑惑,接著是震驚,最後,才驚慌地低下了頭。
天啊。
看他們都見到了什麼!
他們的眼睛!眼睛!
想要看到更多!
迎面而來的大總管見到堂森身上流血的牙印之後,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嘴巴微張,“陛下……您這……這……”這牙印是誰留下的?
留在這般曖昧的地方,咳咳,很難不讓人多想。
可是,陛下不是最冷情不過嗎?登基多年,後宮一直空無一人。
莫非……陛下準備在剩下的這段日子裡,好好放縱一番?
大總管小心翼翼地問,“陛下,您胸前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嗎?”
堂森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用。”
這麼點小傷,堂森還沒放在眼裡。
等醫生過來,傷口應該都痊癒了。
說完,他淡淡地出聲,“堂一。”
很快,堂一跪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
堂森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無波無瀾。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這一份平靜之下,是洶湧如潮。
“我把安保問題交給你,你是怎麼做的?”
堂一忙匍匐在地,“陛下,屬下一直派人在附近警戒,除了歡歡,沒有人能靠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