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前,你對我百般排斥,在一起後,你依舊對我有所保留。”
錢多多的目光閃了閃,躲過他直射過來的眼神,趴回他的胸口,默不作聲。
“甚至還認為我們有可能會分開,錢多多,你到底有沒有相信過我?”
她的頭埋得更低了,說實話,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弄明白她對岑湛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愛情當然有,但更多的也許是一種依賴。
自君離別後,無人再添衣。
她的爸爸去世後,錢多多缺失的感情,似乎都能從這個男人身上汲取到,她貪戀來自他的溫暖,卻不願意為了他改變自己,她付出了身體和一部分感情,卻得到了這個男人所有的愛。說到底,她就是處在一種隨時能抽身的狀態。
比如這次的斐濟之行,一開始只是因為兩人有了矛盾,她想靜靜,但出國以後,她可以一個月不和他聯系,照樣過得風生水起。一個月後,玩膩了,想家了,便又想起了獨守在家的他,岑湛是她的避風港,卻不是她生活的全部。
所以她可以接受來自他的愛意,卻拒絕他侵佔自己的生活,所以,到底是誰更自私?
岑湛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沉聲道:“我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做出讓步,但我希望你也能毫無保留的接納我,畢竟,我才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
過了許久,她才幾不可聞的低低答應一聲,“好。”
……
早上八點半,偌大的房間在窗簾的遮擋下依舊是一片昏暗,錢多多窩在岑湛懷裡,小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無知無覺。
岑湛睜開眼睛時,她那嬌憨的睡顏瞬間映入眼簾,指尖從懷中人的臉龐輕輕滑過,真實的觸感和體溫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她真的回來了。
手臂收緊,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縫隙,岑湛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看著昨晚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吻痕,目光幽深,開始新一輪的吮吸舔吻。
懷裡的女孩悠悠轉醒,感受著男人在自己脖頸處的肆虐,生怕他狼性再起,試圖推開他的腦袋,卻反被人抓住手壓在身下。
“不許親我,你都多久沒刮鬍子了?紮疼我了……”聲音是剛起床時的慵懶,錢多多被他嚴嚴實實的壓住身子,動彈不得。
“別壓著我,你好重,我要被你壓壞了!”
“不會壓壞,”岑湛稍微撐起身體,刮一下她挺翹的小鼻子,“昨天晚上就沒壓壞。”
錢多多被他調侃得面紅耳赤,氣惱的嗚咽一聲,“不許開黃腔!”
岑湛又逗了她一陣,才慢慢悠悠的起床穿衣服。
“早上想吃什麼?”
錢多多沒有從正面回答,反問他,“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
又來了,她無語的撇嘴,扒拉著被子將自己光溜溜的小身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語氣帶點討好的意味,“想吃邱記的蟹黃包。”
邱記湯包館離她家有一段距離,打車來回大概是半個小時,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這個點,應該還能買到吧?
岑湛弓著腰,手臂撐在她頭兩側,將她困在自己與床榻之間,俯下身,兩唇之間不過一指的距離,嗓音低啞,“幫你跑腿,報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