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斜他一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拍拍圓滾滾的肚皮,義正言辭道:“我這是看你做飯很不容易,尊重你的勞動成果,而且老師從小教導我們,不能浪費糧食。”
岑湛點點頭,慢悠悠道,“你要是心疼我,就主動把碗拿去洗了。”
她不屑的睨他一眼,“誰心疼你了,別太高看自己。”吃飽喝足,拿起餐巾紙擦擦嘴,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錢多多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岑湛,神色倨傲,別以為一頓飯就可以把他做過的事情一筆勾銷了,她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
日子就這樣不尷不尬的過著,兩人都沒在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可不提及不代表錢多多已經把它忘了,至少她要讓岑湛離開的想法從未改變過。
岑湛卻不再以嘲諷她、捉弄她為樂,反而一力承擔起了買菜做飯洗碗打掃衛生的家務活,她一邊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帶來的好處與便利,一邊唾棄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痛。
錢多多開始迷茫,搞不懂她和岑湛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的相處模式,這樣,真的是正常的嗎?
鐘家的邀約不期而至,鐘夫人來電說那塊翡翠已經設計好了,按照她的喜好做成了一套首飾,特意請她過去看看,順便吃個飯。
赴約這天她起了個大早,還特意去樓下理發店做了個頭發,挑了一身款式大方的衣服包包搭配著。
出門的時候剛好碰上下樓扔垃圾的岑湛,他注意到她隆重的打扮,一怔,語氣不明,“要出門?”
錢多多整理著大衣領口處的一道褶皺,隨口應道,“嗯,中午不用準備我的飯了。”
岑湛堵在門口,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打算,他盯著錢多多妝容精緻的臉龐,又看了看她大衣掩蓋下露出的整片鎖骨和光裸的小腿,忍不住的皺眉,“你就打算這麼出去?”
錢多多不耐,正想繞過他,男人卻故意與她作對般擋在她身前,“去換一身。”
她滿臉不虞,對他的話不屑一顧,“我憑什麼聽你的,穿什麼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一邊開始伸手推搡著面前的男人。
岑湛眼裡全是她看不懂的神色,聽到這話忽然側開了身子,冷哼一聲,“也對,我自然是管不了你的。”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往裡走,“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錢多多對他突如其來的抽風舉動已經見多不怪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一門心思赴約去了。
鐘家的老宅並不在a市,不過他們在a市有不少房産,這次邀請她去的就是城郊的一處別墅。
錢多多在門衛處確認身份後進入小區,一路七拐八拐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此時鐘夫人正在院子裡與朋友喝茶聊天,一眼就看見了鐵柵欄外身穿紅色大衣的女孩。
傭人將她領進門,鐘夫人已經在自己右手邊給她加了個座,招呼著她坐下。
她略顯拘束的和眾人打過招呼後,鐘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向她展示那一套新得的首飾,“多多你看,這都是那塊紫羅蘭玻璃種飄花翡翠新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