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臉上的粉底!
錢多多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那一小塊的痕跡就像是證據一般,提醒著她剛才的所作所為。
她膚質偏油性,車內溫度也不低,吹了那麼久的空調,脫妝是難免的,那粉底應該是剛才蹭上去的。
顫顫巍巍道:“你想怎麼著?”
男人不說話,只是車內的氣壓一低再低,讓她直冒冷汗,面上又隱隱顯露出悲憤的神情,她才是女孩子好不好?這種事情,明明是她更吃虧,這死男人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是要鬧哪樣啊!
直到汽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也沒有緩和半分,錢多多從車上跳下來,甩著兩條小細腿往酒店內跑去,那架勢彷彿身後有惡鬼在追趕般。
岑湛後她一步,等他進門的時候發現她正在收拾行李,頓時心頭浮起一絲薄怒,怎麼?這就要跑了?
錢多多注意到身後的動靜,一回頭就看見岑湛站在身後不遠處,眸子微微眯起,死死的盯著她。
她有些心虛,因為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實在是太像做了壞事準備跑路,她把衣服胡亂塞進箱子裡,面對著男人,也不敢抬頭,底氣不足道:“那個,隔壁剛好空出來了,我準備搬到那去,這裡…讓給你,就當做是給你的補償啦。”
沒有回應。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錢多多偷偷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抬眼,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那塊“罪證”,那位置是在是太引人遐想了。不行不行,她得出去冷靜冷靜。
岑湛反手把門關上,徑自走進衛生間,她鬆了口氣,快速清點了一下物品,推著箱子就要往外走,路過洗手間時,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岑湛下身圍著一條浴巾,把換下來的褲子往她手裡一塞,“給我洗幹淨,明天要穿。”
錢多多有些嫌棄的看著手裡的褲子,心中不願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挑釁他,於是委婉道,“你不是還有其他的換洗衣服嗎?”所以為什麼一定要穿這條?
岑湛垂眼看向她手中的行李箱,目光幽深,似笑非笑:“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畢竟是她有錯在先,錢多多認命的拿好,正要往外走,男人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記得要手洗,而且,必須是你本人親自洗。”
錢多多吐了吐舌頭,心中不屑:就算不是我洗的你又能拿我怎麼著?
她重新回到一樓大廳辦理入住手續,順便詢問著那裡的工作人員,“酒店的洗衣房在哪裡?”
“您有需要清洗的衣物嗎?”
錢多多點點頭,“我現在就得洗了,明天還得穿呢。”
“不好意思小姐,洗衣房已經關門了,您有需要的話可以現在進行登記,明天早上會有專人到您的房間把衣服取走。”
明天早上?她皺了皺眉頭,好像來不及了。長籲一口氣,算了,還是她自己來吧,看著手提袋裡的褲子,挑挑眉,洗不洗的幹淨就聽天由命了。
等她住進新的房間收拾完自己後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到床邊,對著那條褲子長籲短嘆,真的要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