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顏衝她揚了揚手中劍,說:“為了這次劫囚,我準備了一個半月。你對我好歹有點信心啊!”
左蒼狼不說話了,她也不再多說,蓋上木箱。接下來的事,左蒼狼就不知道了,木箱一路向前,很快出了靖都。身後人聲喧譁,想來是有人已經發現了劫囚的事。
可是她沒有辦法去管了,她靠著木箱,側耳細聽外面動靜。
車行約『摸』一天一夜,路漸漸難走。左蒼狼餓得一陣一陣發昏,終於木箱開啟,眼前竹屋陌生,然而竹屋裡卻站了個熟人。左蒼狼扶著箱子站起來:“楊漣亭!!”
根本控制不住,整個人撲進了他懷裡。楊漣亭接住她,然後就是一怔:“你……”他抬手替她診脈,沉默良久,說:“有了身孕,你還四處征戰。也不顧及自己的身子。”
他沒有問孩子父親是誰。她那樣一個人啊,一道條走到黑的。孩子父親還能是誰?
他把左蒼狼抱出來,才發現她輕得令人吃驚。他說:“眼看要當孃的人了,看看你把自己照顧成了什麼樣子。”
左蒼狼說:“別唸我了,我在牢裡,想吃什麼也沒人給我做啊。”
楊漣亭說:“現在想吃什麼,給你做點吃的。”
左蒼狼老實不客氣,說:“藕羹。”
楊漣亭又沉默了,半天說:“沒有。”
……
好不容易給她做了一碗桂花粥,趁著她喝粥的時間,他又給她配『藥』,說:“陛下派了周信接應我們,喝完『藥』就走吧。”左蒼狼一邊狼吞虎嚥地喝著粥,一邊問:“非顏他們不知道逃沒逃出來。西靖皇帝如果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封鎖靖都。到時候他們只怕『插』翅難飛。我們等她。”
楊漣亭說:“她身手比你好,不用擔心的。”
左蒼狼嘆了口氣:“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一路上就三個人,同酒同歌,哪怕龍潭虎『穴』、千難萬險,終會千里來尋。怎麼能不擔心呢?
等她喝完粥,楊漣亭也配好了傷『藥』,也不客氣,直接就扒了她的衣袍。左蒼狼在他面前倒是坦『蕩』,直接撩起傷處,讓他上『藥』。楊漣亭看著那樣的傷口,那是生生剜去的肉。
他說:“你看看你這一身傷啊!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啊。”
左蒼狼說:“好久不見,你羅嗦了好多。快上好『藥』,我要出去。”
楊漣亭說:“出去?你現在知道這是哪裡嗎?!你就出去!”
左蒼狼說:“渠洲吧。”
楊漣亭一怔:“你怎麼知道?”
左蒼狼說:“按行走的路程來算,差不多到這裡。而渠洲向北,盡是崇山峻嶺。若要逃脫,選這條路當然是上佳。”
楊漣亭苦笑,說:“好了我相信你很瞭解了。但是你畢竟身懷有孕……身子也虛弱……周信那邊,準備很充分。你還是跟他先回去吧。”
左蒼狼望定他,輕聲說:“無論如何,我必須跟非顏一起離開西靖。如果我走了,陛下不會管這裡還有誰。”
楊漣亭眼中神『色』慢慢凝重,最後點頭:“我們一起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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