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如今有三宮六院,何苦還惦念著汐兒這一個人老珠黃的人。”我貼著他耳邊說。
“汐兒如今正是風姿綽約之時,如何有人老珠黃之像呢?”他低頭親著我的臉頰,手也不安分起來。
“轎輦之上隔音不好,四郎可不要放肆了。”我輕聲說著,握住他的手。
“汐兒向來膽子大,既敢說我放肆,那我便好好放肆一回。”他稍稍用力便掙開我的手,步步逼著我後退到榻上。
“四郎,不可。”我依然勸他。
“朕先命她們把你的侍女喚來,只說你是突然頭暈,需要就地在這裡歇一歇。這樣可好?”弘歷略微動了動腦子。
“這各處都是車輦相接,無論四郎如何說,汐兒定是不依的。”
“那朕便讓他們走得快些,避開後面眾人。再讓你的侍女跟在後面隨時準備侍候,這樣可好?”
我見他實在是想,便又隨他了。
關道雖平坦,轎輦卻難免有些晃動,他隨著晃動起伏著,磨得我忍不住輕嚀。
“汐兒大可大聲些,禦前的人自是不敢有異心的。”弘歷笑我。
“四郎不怕羞,汐兒可是面皮薄的。”
“矯情東西,拐著彎擠兌我。”他繼續用著力。
“四郎—”
到了行宮,長姐在松鶴齋住著,我和孩子們住了不遠處的梅沁堂。倒是離著皇帝的正大光明殿不遠。
這一日高貴妃與嫻妃針鋒相對,我正巧帶著微遙和琰兒在皇後處與阿哥公主玩樂。
聽得前殿有異動,我讓玢兒去前面看看。
玢兒來回稟說:“福晉,奴婢打聽著,是嫻妃娘娘忍不得貴妃娘娘譏諷,辯了兩句。貴妃娘娘便說她藐視宮規以下犯上,皇後娘娘又速來不喜歡嫻妃,正準備略作懲處呢。”
“哦?如今皇後隔岸觀火,高貴妃借母家得力向來驕縱,嫻妃勢單力薄。皇帝一向喜歡後宮平衡,為了制衡高氏,難免會護著嫻妃一些,咱們且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