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笑嘆:“呵,政治。”
富察諸瑛有孕得時候,富察夫人還能穩得住陣腳,畢竟諸瑛雖說出自富察家,卻不過是邊遠旁支,家中無以支撐,就算生了孩子也威脅不到琅嬅的地位。甚至只要琅嬅願意,隨時可以提出撫養她的孩子。
可是青櫻不同。皇后雖被禁於宮中,皇上更是言明死生不復相見,但畢竟沒有廢后。而且當初選秀之時弘曆的表現也是有目共睹的。青櫻和弘曆有青梅竹馬的情分,還有尊貴的身份,一旦生下阿哥,那是一定會影響到琅嬅的地位的。
富察夫人百般勸解琅嬅該出手時就出手,又出謀劃策舉了許多婦人小產的例子。最後走時不僅給琅嬅留下了一張求子秘方,還指了素練送她離開。
素練回來後便見富察夫人的交代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琅嬅。不過是叮囑素練,若琅嬅不忍心出手,便讓素練代為行事。
“主子,奴婢覺得夫人這次說的很有道理,主子若是……奴婢願意代勞。絕不會牽連到主子身上。”
琅嬅笑了一聲道:“你做和我做又有什麼區別,在外人看來,都是我的罪孽。何況,有人比我更不願意看到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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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練疑惑地看著琅嬅,琅嬅卻不言語了,有些事情還是她自己心裡在知道就好。素練雖忠心,也有手段,但終究受身份所限,有些事情看的不清楚。
到了年關的時候,聖駕從圓明園回到宮中,琅嬅和弘曆也回到了寶親王府。琅嬅走時只帶了素練,蓮心被留在府中。此時琅嬅回來,蓮心自然也就過來彙報府內這段時間的情況了。
府裡兩個身懷有孕的金貴人,弘曆卻一回來就直奔了青櫻的房中,直到第二天才在琅嬅的提醒下去看了同樣有孕的諸瑛。好在諸瑛向來是個謙恭的,對此倒是沒有怨言。
蓮心說:“側福晉那邊按您先前的吩咐,允許她在自己的院子裡開小廚房。側福晉近日嗜辣,每日膳食都是以辛辣為主。倒是瑛格格素喜酸梅杏脯。府里老人都說酸兒辣女,側福晉這胎只怕是個格格。”
蓮心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琅嬅接著又說:“那拉夫人來過幾次,似乎帶了幾罐子吃食。福晉不在,府內以側福晉為尊,也無人敢檢查那拉夫人帶來的東西。”
琅嬅“哦?”了一聲笑道,“你很細心,我匣子裡有個金絲纏蓮紋的鐲子,很應你的名字,一會兒讓素練拿給你。”
蓮心歡喜的謝過賞,琅嬅便讓素練帶著她去拿鐲子,順便準備晚膳。
琅嬅這邊膳食剛擺上桌,高曦月便撅著嘴來了。
琅嬅指著身旁的空座讓她坐下說,高曦月草草行了個禮便坐下,不等人問,自己便倒豆子一般的都說了:“側福晉也真是的,不就是懷個孕麼,府裡也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懷上了。弄得整個府裡好像都是賊,都要害她害她的孩子一樣。哼……要不是金格格跟我說,她連吃個酸梅都讓自己額娘巴巴的從外頭帶進來。我還不知道她居然是這麼看別人的。這才叫會咬人的狗不叫呢!”
琅嬅拿了素練手上的公筷,夾了個小巧的豆卷塞到高曦月吧嗒吧嗒不停說著的小嘴裡。笑道:“快別說了,你也是精於詩詞頗有才情的大家閨秀出生,怎麼才那麼些日子不見,就粗俗了?她若是狗,爺是什麼,你我又是什麼?”
高曦月嚥下口中的豆卷,又抿了一口星璇遞到她手中的茶水,原先的十分生氣被琅嬅一打斷,已經只剩下三四分。嬌著聲道:“我也沒說她是狗,就是比喻嗎……”
琅嬅搖搖頭,道:“比喻也不可以。不說她是側福晉,身份上比你高,就說宮裡的那位皇后娘娘,還有爺對她的情分。你這無心之言若被外人聽去了,與你又有什麼好的?”
高曦月卻低低的笑了幾聲道:“我知道姐姐待我好才這樣教我。你放心,我在姐姐面前才這樣言語無忌一些。也是我知道姐姐慣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