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在朝堂中勢力不小,容塗英如今大肆提撥自己人,嘉安帝呈一種異常縱容的態度,所以左侍中李如度投靠的是容家。
相反之下,王秋甫自然靠的是秦王一黨了,他是燕追之人,此時聽燕追開口,便尋了禮:
“四殿下興許有事耽擱。”
傅其弦帶刀入內,固然本身罪責難逃,但是燕信同樣也逃不了。
他是門下省司門侍郎,管的就是這個。
既然監門校尉該當死罪,那麼燕信也該連坐。
尚書省下右僕射蘇穎竟然只口咬死了傅其弦,燕追笑了笑,提了提領角,淡淡吩咐一聲:“走了。”
抬輿的侍人重新將輿抬了起來,傅明華的轎輿跟在燕追身後。
李如度維持著送兩人轎輿離開的姿勢,直到半晌之後,王秋甫才笑道:“李大人,王爺與王妃已經走了。”
聽了這話,李如度這才直起了身,眼角肌肉抽搐了一番,神色陰晴不定,半晌之後才又露出若無其事的笑容,吩咐著眾人將城門看好了。
回了王府,燕追還有事要處理,先讓人將傅明華抬進了內院。
傅明華想著今日的事,吩咐江嬤嬤明日使人,召楊氏過王府來說說話。
今日的事兒她要問問楊氏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在水裡泡了半晌,外頭冰天雪地的,浴室中卻是霧氣迷濛,十分舒服不想起身。
周圍靜悄悄的,她頭靠在池沿之上,想著此事之後燕追要承受的麻煩,容家怕是會藉此機會,再次剷除異已,安插親信了。
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
權勢的交替是一場風險十足的賭博,她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兒,江嬤嬤等人沒有說話了,原本在一旁替她按壓清洗頭的碧籮也沒有了動作。
她感覺有危險的目光望著她看,傅明華睜開了眼,就見到池中的一側,燕追蹲在池邊,手掌都探入池裡了。
“您什麼時候來的?”
她有些羞惱,雙手環了胸,又側頭要讓江嬤嬤遞帕子來給她。
燕追目光落在她若隱若現的嬌軀上。
水將漫過她的胸,淡芯蓓蕾在水面若隱若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