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帝已經下了旨意,他卻仍想從自己身上打主意。自己將話與他說得清楚明白了,利益關係都已經分析,他又問了燕追。
他將燕追請走時,傅明華心中是有些怒的。
但他送燕追回來時,卻又面若死灰,彷彿已經認了命。
她問完話,又放軟了音調:“三郎,求您。”
燕追捏了捏她手掌,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其實也沒說什麼。”
傅侯爺確實向他求了情,還求他看在傅明華份上,對長樂侯府多加關照幾分。
這樣的蠢材,燕追都不稀罕揭穿他以前想要腳踏兩條船的私心,也不與他多廢話,就跟傅侯爺道:
“方法有二。一來你回故里,員外郎在祠部做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燕追說這話時,似笑非笑,看得傅其弦恨不能挖個地洞,鑽下去才好。
“光祿寺少卿柳茂年紀老邁,依我瞧員外郎就正好適合此位。”光祿寺少卿一職已是正四品上,只是這裡並非什麼重要職位,掌酒醴膳羞之政。
少卿之上有光祿寺卿,下有寺丞,傅其弦哪怕無德無能,燕追也不是養不起他一個廢物的。
只是傅侯爺當時還有些不甘心。
他用了一品太傅的官位,才換了傅其弦升了個這樣的官兒。
“還有一個方法呢?”他又問。
燕追就笑:“侯爺若是百年歸天,自然該由世子繼承爵位,長樂侯府必會世襲多加封一世。”
也就是說,他哪怕就是立時自盡,嘉安帝感其傅老侯爺功德,也不過是將長樂侯府世襲兩代,改為三代罷了。
可同樣也與傅侯爺無關。
更何況讓他去死,他又怎麼捨得?
他滿臉蒼白的將燕追送了出來,愁得不敢再提及此事,心中又怕又悔,只是不好說來與人得知。
傅明華聽了燕追這話,忍不住將臉埋在他腿上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