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裳搖頭:“奴婢早上吃了三隻窩窩頭呢。”
楚言枝舉向年嬤嬤,年嬤嬤也搖頭:“美人吃不下的早膳都進了奴婢肚子,奴婢現在也吃不下一點東西了。”
楚言枝捧著兩瓣兔兒豆包,糾結了一會兒,沖站在牆角的狼奴道:“狼奴,過來吃豆包。”
狼奴僵了一僵,很快轉過臉來,如同遮蔽在星星前的烏雲忽然被一陣風吹走了,他原本黯然無光的眼睛霎時變得明亮起來。
但他仍不敢邁動步子,要向楚言枝再確認一遍:“殿下叫奴?”
楚言枝沖他點頭。
狼奴忙抱著小木偶跑到廊柱底下,隔著一排欄杆停下,緊張地仰頭望向楚言枝。
楚言枝走近一些,將那半隻豆包遞到他唇邊。
狼奴的視線卻始終不在豆包上,只凝視著她的臉,在她遞過來時,小心翼翼地咬住豆包,連眼睛都不敢輕易眨動一下。
楚言枝的指尖感受到他含咬住豆包時那細微的力道與清淺溫熱的呼吸,抬眸與他對視。
狼奴長翹的睫毛終於動了動,沒有在殿下淡淡的神情下看到生氣或嫌棄厭惡的情緒後,心尖湧上一股澎湃的欣喜與慶幸。他不由自主彎了眼睛,對她露出一個歡喜至極卻又十分乖巧的笑。
見他兩三口吃完了豆包,楚言枝收回手,也收回了視線。她揪下小兔耳朵,一小口一小口斯斯文文地吃。
狼奴怕殿下吃完就要走了,忍不住要對殿下說話。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像那天一樣說錯話,惹殿下生氣了怎麼辦?
殿下一直不來看他,一定是還沒有原諒他……
狼奴兩隻手捧起小木偶,期期艾艾地對楚言枝道:“殿下,狼奴剛剛教它說話了!”
楚言枝看了眼那個牙齒印子比兩天前還要多出許多的小木偶,覺得狼奴好傻。他不知道木頭不可能會說話嗎?
“你為什麼要教它說話?”
狼奴見殿下真的肯跟自己說話了,耳朵尖浮上一抹紅。他小心牽扯出唇角的弧度,陽光照耀下,右頰畔露出的那個笑渦顯得這抹笑格外真摯動人。
“它陪奴,奴陪它。它只有奴呀。”
楚言枝默了默,咬了一口兔子腦袋。
它一個木頭小人,才不要他陪呢。是他自己要它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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