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為她想摸他的牙齒?
楚言枝真是好無奈。
她疲憊地指指他按在地上的手,又把自己的左手攤開,右手成拳,輕輕放在左手上,示意給他看:“會沒有?把爪子給我呀。”
她把手伸進籠子裡,朝他攤開掌心。
這籠子是用精鐵專門為他打造的,鐵杆分佈得極密,楚言枝能勉強將小臂伸進去,他卻只能抓握住鐵杆,連手腕都伸不出來,更別提他還有粗重的鐐銬了。
見她不要摸自己的牙齒,狼奴失落地閉上嘴,把牙尖藏住了。
不過他勉強看懂了她的意思,手在積雪上撲兩下,才學她握起來,微微歪著腦袋,格外小心地懸放到她的手心上方。
楚言枝一邊想自己手白洗了,一邊耐心地哄著他:“來,放上來。”
狼奴看著自己的爪子,無比輕緩地落到她溫熱的手心上。
他手冷得像冰塊,楚言枝收緊五指握住,並不能握全,忽然感受到狼奴渾身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他眼睛眯起來,乖巧地“嗚”著。
楚言枝咬著下唇,握住他的手努力往籠子外面拽。狼奴總是那麼聽她的話,拖著四根鐵鎖,艱難地跟著她往前挪,足腕被勒得厲害也不顧忌。
他看楚言枝接過劉太醫診脈用的冰蠶絲線,期待又好奇地等著她後面的舉動,竟一點也不懷疑她會不會害自己。
那些獵者和上林苑的太監們,抓住他的手,就只是為了給他戴上鐐銬,把他死死地鎖進鐵籠。
然而楚言枝拿著蠶絲線,握著他的手,卻茫然地停了動作。
鐐銬有三指寬,完全覆蓋住他的手腕,割出了兩道深深的切傷。
蠶絲線細如頭發絲,一旦覆上去,極容易陷入傷口。
會勒得極痛。
作者有話說:
劉太醫:當時我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