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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是把狼奴當狗訓了?”
紅裳彎身將豆包喂給楚言枝,楚言枝張圓了嘴巴,銜咬下一口豆包,邊咀嚼邊回頭含糊地問狼奴:“會了沒有?”
狼奴坐著沒動,只是眨眼睛。
楚言枝起身拿起最後那隻豆包,遞到籠子裡:“過來吃。”
狼奴這才緩緩靠過來,垂著眼睛嗅豆包。這回他竟控制好了,沒有把鼻息噴到她的手指上。
楚言枝做出咬東西的動作,教他:“這樣,啊嗚一口,咬它。”
狼奴看看她,再看看豆包,過了會兒才學她的樣子不露齒地張開嘴,輕輕咬住了,然後眨眼睛微一甩頭,揪下一塊。
楚言枝滿意了:“對,就是這樣吃。”
狼奴咬著那塊白軟的豆包,懵懂地盯著她瞧,卻並沒有要捲到嘴裡咀嚼的意思。他仍乖乖坐著,看著像聽話地叼了一朵花。
作為生在雪地的狼,他吃慣了難以撕咬的活物生肉,餓得再厲害,也不會對這豆包有什麼食用興趣。
但楚言枝不明白,她想豆包這麼好吃,就連從不貪嘴的紅裳都沒有辦法拒絕,何況是很久沒好好吃東西的他呢?
她以為笨狼奴連嚼東西都不會,就上下關合齒列,企圖教會他:“嚼呀。”
狼奴眉心都擰在一塊兒了,伸出舌尖把豆包裹到嘴裡,兩邊腮幫子鼓鼓的,發出“嗚”聲,聽音調有點委屈的意思。
“他恐怕不愛吃這個。”紅裳想了想,“從沒聽說有狼吃素的。”
楚言枝“啊”了聲,看著手裡剩下半塊豆包:“真挑食。”
她要是隻吃葷腥不沾素食的話,娘親定會故意板著臉教訓她的。不過年嬤嬤總能把甜辣辣的白蘿蔔變成脆爽的蘿蔔幹,把氣味不好聞的韭菜做成噴香的韭菜烙餅。她沒有多少不愛吃的東西。
楚言枝也故意板了臉,湊到鐵欄杆前對他道:“不可以浪費,你都咬了,嚥下去吧。”
她把另外半塊豆包也遞進去,指指他被鐵銬束縛的手,然後做一個抓握的動作給他看:“拿著。”
狼奴伸出手去夠豆包,笨拙地抓住了,但下意識要撲到地上去。
楚言枝急道:“拿好了!”
狼奴茫然地捧著白軟軟的豆包,嘴裡還含著半塊,跪坐著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