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與他的眼睛對視:“你想摸我?”
她驟然問得直白,狼奴呼吸微屏,心虛地眨了下眼。可她語氣不似在質問,狼奴又點點頭。
楚言枝仍看著他:“摸哪裡?”
狼奴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接著移向她雪白的頸部,頸下盈盈之處,看了一會兒他又羞得不怎麼好意思看了,重新與她對視:“都想摸。”
楚言枝嘗試屏一屏呼吸,卻感覺心髒要從喉口躍出來了。她越屏,越屏不住,還愈發淩亂。
她幹脆不屏了,垂眸時睫影抖顫得像一隻慌張的蝶。她拿著他的手,把他的指尖輕輕擱在了自己的鎖骨窩上。
觸上一瞬間,狼奴泛涼的指下意識縮了縮,旋即又依她的放了回去。
他喉結微動,看著自己的指尖與指尖下微凸的那截鎖骨,“砰砰砰”一時辨不明到底是誰的心跳在瘋狂撞擊著肋骨。
殿下的身軀如她此刻的睫毛倒影,在極輕極輕地顫動著,可她胸腔因呼吸而起的幅度又與這不同,像在害怕什麼,又像在期待什麼。
狼奴反倒在這時冷靜了,指尖往旁處移,落在了她微敞一點的衣襟上:“殿下想被狼奴摸嗎?”
楚言枝感覺他是故意的,這指尖的觸碰太過輕柔,因而碰得人發癢。她也感覺自己是昏了頭了,躺在小奴隸的床上,和他談這樣的話,還拿著他的手……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是昏了頭了,所以也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聲音:“想。”
不過一瞬的事,他微涼粗糙的手半撩開了她的衽領,另一隻手臂則從她腰間摟來,楚言枝的鼻子即刻撞到了他的肩膀,心跳則隔著肋骨撞上了他的掌心。
楚言枝也緊緊摟住了他,揪著他的衣服在他掌心發抖。
狼奴的呼吸聲從沒比此刻更粗重過,他的膝蓋也提來壓在了她的膝蓋上,唇則半磨半含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楚言枝覺得他好割裂,手那麼涼,涼得她想發抖,唇齒卻那麼熱,也熱得她想發抖。
狼奴卻覺得她哪裡都在發燙,尤其掌心之下。
這感覺比楚言枝預想得還要刺激,她把額頭抵在他心口,感覺到他帶繭的手掌沒輕沒重地從這剮蹭到了那。
楚言枝摟住他的脖子,聲音也在抖:“乖奴……”
她聲音太柔了,且又喚他乖奴。每每她要誇贊或者安撫他的時候,就會這樣喚他。狼奴纏纏綿綿地親到她的唇畔,與她貼緊:“乖奴在呢。”
楚言枝緩了緩呼吸,卻長久沒再說話。
狼奴繼續親著她,手掌覆蓋著她,還要從那撫到這。楚言枝終於忍不住了,把臉埋在他頸側,小聲道:“別了,好麻,還脹疼。”
只這一下,殿下就已伏在他頸窩欲泣不泣了,狼奴不捨地蜷了蜷指,這才上撫至她的頸側,捧著她的臉,很聽話似的對她點頭。
他指腹變得溫熱了,楚言枝垂眸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另有一重被勾起的不滿足讓她難以啟齒。
她看了他一眼,狼奴又來親她了,唇輕輕碰過她的下巴,碰上她的頸線,落在她的鎖骨心上。
他一隻手按了她的肩膀,讓她平躺著,另一隻手則又把她微松的衽領往肩頭上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