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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喜歡嗎?”
因為師父和辛鞍都去了西南地賑災, 老定國侯也帶著老夫人與辛大小姐轉道過去了,定國公府冷冷清清,狼奴每月都會回一趟北鎮撫司, 再去一次定國公府看望師娘。
除夕那夜楚言枝特地讓人安排了果蔬酒品送去,初二那天狼奴也帶了自己親手雕的黃梨木梅花傲雪茶水墊盤作為送給師孃的禮物去了。
每年狼奴都會收到辛夫人給他包的紅包, 他收下後都攢了下來,沒敢亂花。今年是他入職錦衣衛的第一個年頭, 他想著自己已經長大了,能賺錢了,絕對不可以再收師孃的壓歲錢,可師娘顯然是慣會對付這套的, 最後把紅荷包系在了木奴的脖子上, 他怎麼都推脫不掉。
一月末辛恩和辛鞍終於回來了,洗塵宴那天狼奴去了北鎮撫司,就看見辛鞍整個人黑了好幾層, 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說著這一路上的見聞, 還朝他展示自己長進了不少的酒量。可惜底子在那,還是三杯就能倒。師父很有海量,師娘亦不輸於他, 也不知辛鞍是怎麼回事。
他們回來後沒一個月,二月下旬,老定國侯辛銘終於姍姍來遲,辛恩親自來了一趟長春宮, 把狼奴領回去了。
老定國侯的模樣與狼奴想象中的不同, 他個子不高, 灰白的頭發隨便紮了個短髻, 鬍子修得短短的,剛蓋過下巴,身上穿的衣服卻十分鮮豔講究,腰間不配刀劍,只掛美玉香囊。
他原以為師公會是個比師父還要嚴肅,比師父還要高壯的人,沒想到一見到他,師公就眯著眼睛圍繞他打量半天,說了句“好眼熟的小子”。
老夫人的個子比師公高出半個頭,打扮得幹淨利落,腰上佩劍,臉上的皺紋少而稍深,聽到這話便說:“你個老花眼不還是逮誰誰眼熟。別磨嘰,試他幾招。”
師公哈哈一笑,從懷裡掏出個銀鑲邊的圓圓透明薄片放到了眼睛前面,繼續打量他:“確實眼熟嘛。”
狼奴看著薄片上師公放大了的眼睛,好奇地觀察了會兒才問:“師公可以給辛鞘看看這個嗎?”
老定國侯聽這話便拋甩了下這圓片,專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沒見過這好東西吧?從西域胡商那買來的靉靆!喏,給你長長見識。”
老定國侯隨手把圓片丟向他,狼奴抬手接住,捧在手心裡認真看了會兒,又拾起學著方才老定國侯的樣子放到了眼睛前面看。
暈,很暈,什麼都看不清。狼奴忙放下來了,蹙眉揉著眼睛。
“哈哈哈!”老定國侯扶著他肩膀笑,“這是給上了年紀視物不清的人用的,多玩幾回你好眼睛也該折騰壞了!”
他剛笑道一半,老夫人一掌拍在了他腦後:“老不正經的東西,逗他幹什麼。逗壞他眼睛你就高興了?”
老定國侯揉著後腦勺,和老夫人拌起嘴來,辛夫人忙上前勸阻,辛恩和辛鞍則在旁邊看熱鬧。
“師公,這個在哪裡可以買到,很貴嗎?”狼奴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把這圓片擦淨了遞還給他,“我也想買兩個。”
“那當然貴,有市無價的寶貝!不託跟我有過命交情的朋友,哪裡買得到。”
狼奴神色微黯,繼續細觀那塊透明水晶片,一時判斷不出這是用什麼東西做的。
有價無市,那以他每月五十兩白銀的薪俸,攢到什麼時候買得起呢?
他正式成為錦衣衛已經快有一年了,十個月共得五百兩白銀,因為一直住在長春宮被殿下養著,他用不了多少錢,每月只領七八兩當零用,剩下的都交在師母那存著,很多時候他連那七八兩都用不完。算下來,他現在大概有四百四十兩左右的資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