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晉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份,但所有的自卑都隱藏在了那張自傲的臉皮下,敢說自己的身份問題?先挨我一巴掌。
也正是因為八福晉的這個作態,知道八福晉身份的人,也不敢在八福晉面前直說。
她只要自己過得爽,背後有人說?無所謂,傳不到我耳朵裡,就當沒人說過,傳到我耳朵裡?下次就找你麻煩。
但現在……
而她能想到的事情,胤禩也能想到。
先是覺得皇阿瑪是不是對自己敲打,為什麼要給自己賜下兩位側福晉?後來又想到了自己身為貝勒,哪能有兩位側福晉?難道皇阿瑪打算給自己封為郡王嗎?
對,肯定是。
幾個兄長都出海去了,能夠重用的,不是老四就是老五,就只有自己了。
老四和老五都是郡王,自己憑什麼不能是?而皇阿瑪昨天罵自己,那肯定是給自己提醒和警告,想要讓自己改掉這個壞毛病。
軟弱無能……不被女人拿捏的男人,才能夠有這個可能坐在那個位置,畢竟後宮不得幹政。
胤禩被罵的那一刻,的確有些絕望,但他心裡素質很強大,就如歷史上被康熙罵‘辛者庫賤婦之子’、柔性成奸,也沒被打垮,重振旗鼓後又繼續再來,還能夠在雍正登基後,給雍正找了頗多麻煩。
不似乾隆庶長子永璜,在其皇後富察氏祭祀時被罵一頓,還動手打了一巴便一病不起,沒兩年就鬱郁而終。
有野心的胤禩不可能一蹶不振,縱使沒道理的事情,都能夠在心理安撫中抽取出對自己有利的資訊,從而一往直前。
八福晉這會兒已經來到了前院,本來就因為胤禩沒有來哄她的事情而憋著火了,現在又出了皇阿瑪賜婚的事情,怎麼可能心平氣和?
“胤禩?怎麼回事兒?皇阿瑪怎麼會突然給你賜婚兩個側福晉?”一出口,就直接是質問性的口吻,將自己的所有不滿都發洩到胤禩身上。
胤禩在八福晉過來時,還有些心虛,還在思考應該怎麼跟福晉講這個,就聽到郭絡羅氏直接質問自己的話。
心虛又變成了不滿,臉上的神情恢複了平靜的冷淡,“福晉,這是皇阿瑪的旨意,你難道忘記了,昨日皇阿瑪說的話了嗎?”
此言一出,八福晉郭絡羅氏的神情就變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但是她又不想在胤禩面前這麼算了,“那,那也不能說是我的錯,都怪五嫂和七嫂,她們在背地裡嘲笑我……”
“嗯。”胤禩不知道情況如何,但也知道自己福晉的性子,指不定是福晉先撩者……咳,“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後,莫要像對待侍妾們那般對待兩位側福晉,知道嗎?”
胤禩不希望家宅不寧,也不希望‘軟弱無能’這個標簽一直貼在自己腦門上,想讓皇阿瑪看到自己的改變與進步。
“胤禩,你,你怎麼……還沒嫁進來呢,你就已經開始偏袒她們了?”八福晉聽著胤禩這話,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
什麼叫做不能像對待侍妾那樣對待兩位側福晉?我怎麼對待侍妾了?側福晉難道就不是妾室嗎?
福晉跟妾室之間,那就是東風與西風的關系,不是你壓我就是我壓你,還能夠平安無事嗎?
宗親大臣中,多少福晉是被妾室壓在頭頂?就連是五嫂跟七嫂,在後院還不如一個妾室過得好,難道她也要過這樣的日子了嗎?
“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將郭羅瑪法舊部的令牌都給你了。”說起這個,八福晉都覺得自己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胤禩卻要這般對待自己?
八福晉不說還好,一說這個,胤禩都覺得她這是在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曾經的行為就是吃軟飯……
“福晉以為,僅憑一個令牌,就能號令那群心高氣傲的舊部嗎?”胤禩冷著臉,他拿了令牌過去時,沒有一個聽他的。
最後還不是要他費盡心思,一個個去收服?福晉給的令牌,就是一個裝飾品。
“難道不是嗎?”八福晉已經很久沒有去理會過那群舊部,而且處在她的那個位置上,自然覺得自己只要亮出身份,拿出令牌,一群狗奴才,誰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