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毓慶宮到乾清宮不算很長的路程,嘉蘿踩著花盆高底鞋,穿著太子妃的吉服,手扶著小青,緩緩的朝著乾清宮走去。
昨晚留下的痠痛還沒消去,所以步伐走得有些慢。
皇上冊封的聖旨為太子妃,自然是一嫁進毓慶宮便是太子妃,冊封的寶冊和太子妃吉服早已送入毓慶宮的正院。【百度無記載,是私設】
太子胤礽知道他的太子妃是怎麼回事兒,也沒有嫌棄她走得慢,反而是跟她慢慢走,偶爾還給嘉蘿介紹了一些宮裡的佈置,這兒是什麼地方,那兒又是哪裡。
“這條小路,便是當時孤去慈寧宮的路,也是在那的禦花池,救起了你。”路過某條岔路口時,太子忽的想起這事兒。
若是當時不是這件事情,或許富察格格就香消玉殞了,他也不會擁有這麼有趣的太子妃。
或許,這就叫做緣分?
經太子這麼說,嘉蘿將自己的視線看過去,初來時淹在水裡那窒息感讓她久久不能忘懷,知道太子救了她,那好感也是biubiubiu的上升。
提起來,笑容璀璨而崇拜,“當初的事情,真的該感謝太子殿下您呢,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太子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淡若的回答:“嗯。”
你已經許了。
嘉蘿剛要笑著抱起他手臂,可又想起了自己今日的妝容和人設,她是個端莊秀麗的太子妃,端莊,穩重,長得一般清秀。
立即將自己的笑容給收了回來,帶有一種孤芳自賞的高傲。
“過了。”胤礽知道他的太子妃腦海裡竟然想的是這玩意兒時,還有些無語,女人的腦迴路,他永遠跟不上。
但也沒有阻止,反正不傷大雅,愛咋樣咋樣。
一聽太子說裝得太過了,嘉蘿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神情,身為太子妃獨有的自傲,卻又有著女子的溫順。
反正,嘉蘿覺得自己拿捏得很好,可……旁邊的人看著怎麼覺得這麼怪異呢?
快到乾清宮時,太子停下腳步,“你還是該如何,就如何,不必刻意裝成這樣,皇阿瑪看得出來。”
此話一出,嘉蘿的神情都有些僵硬而尷尬了。
“你不早說?”嘉蘿僵硬的臉鼓了起來,有些氣呼呼,她剛才還十分擔心自己沒有身為太子妃的威嚴,在那兒想了好久該擺什麼表情呢。
被埋怨的太子殿下自然是看好戲了,覺得這樣的太子妃,也很有趣,在逗人樂這一方面,能力就很強。
嘉蘿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看穿,還被當逗樂的好戲,沒辦法,既然如此,那就該咋樣就咋樣吧。
乾清宮,讓人稟告後,兩人走進去。
康熙也沒見過富察家的格格多少回兒,第一次那嬌弱柔憐的蒼白模樣,也當做是落水著涼病了的憔悴。
後來幾次都是明雅端秀,兩人並肩走進來,也算是一對佳人,康熙心裡點點頭,還算配得上他家太子。
“兒臣臣媳)參見皇阿瑪。”兩人行禮。
“平身。”康熙喊了一聲,看向了太子,“保成,現在你也大婚了,可算長大成人了,皇阿瑪也算是完成了你皇額孃的囑託了。”
“皇阿瑪,不管兒臣多大了,都離不開您的教導。”太子驕矜的應聲,在康熙聽來,就是跟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