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吃過早飯,這是江意跟周庭淵一起,吃得最老實的一頓飯了。
也不說話,周庭淵往她手邊推什麼她就吃什麼,到最後周庭淵都不敢推了,生怕她會吃撐了。
吃完飯兩人開車回鳳鳴縣。
江意咬著唇一聲不吭,老實地縮在座位裡。
周庭淵的車內空間很大,座椅也非常舒服。
江意個子還沒開始躥起來,這段時間周庭淵找到機會就餵飽她,可臉蛋的肉還是才長了一點兒點兒,所以一縮排去看著小小的一團。
小臉上還滿是糾結,讓周庭淵看得又忍不住想捏她的臉了。
可他手癢癢地動了動,忍住了。
不能再摸,現在每次一碰到小丫頭,他心裡就跟著了火一樣。
他明明是自制力非常強的人。
很小的時候,他個子都還沒有桌子高,就被爺爺送去訓練,但他那時候就能像那些成年人一樣吃苦,再怎麼累怎麼疼都不會哭,咬著牙堅持。
連教官都說他天生異於常人,能忍人所不能忍。
可是怎麼一遇到小丫頭,從他那天多管閒事站出來開始,他所有引以為豪的忍耐力就全都失控了?
周庭淵有些懊惱。
車裡空間不小,可是兩個人中間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以前都是江意抓著周庭淵嘰嘰喳喳,看到什麼想到什麼都跟他說,周庭淵笑著點頭,偶爾附和兩句,親近得不得了。
可現在明明沒說話,好像也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緊緊地把兩人牽在一起。
江意昨晚沒睡好,在座位裡窩著窩著就睡著了。
周庭淵看見停下車,找了外套過來給小丫頭蓋上。
湊近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小丫頭。
周庭淵伸出手,輕輕把小丫頭的眉頭給撫平,盯著看了半天,最後無奈嘆了口氣。
他又不是孩子,怎麼會不知道小丫頭對他來說很特別。
可關鍵是小丫頭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