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過了元宵再去那裡住，我沒事，老毛病了！”老爺子擺了擺手，手背瘦骨嶙峋，老年斑密密麻麻的，還有一些疤痕，是當年打仗時留下的。
趙英華眼睛有點澀，心裡很不好受，他撇過頭，不忍再看垂垂老矣的父親。
父子三人離開了，眉眉興致勃勃地開始做烤魚，這些錦鯉都差不多大小，最適合做烤魚了，趙學而看著哼小曲的小堂妹，張了張嘴，半響才說：“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醫生說沒幾年……”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眉眉包錫紙的手頓了頓，繼續包裹，放進烤箱，設定好了時間，假裝沒聽到趙學而的話。
趙學而微微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幫著眉眉做烤魚。
烤魚很快就好了，十分成功，雖然腥味重了點，但眉眉放的調料多，把腥味蓋住了，味道十分不錯，眉眉一人就吃了大半條。
顏心雅他們也都忍不住香味的誘惑吃了好些，四人就消滅了五條，還剩下五條，一會兒等趙英華他們回來了再烤。
新聞聯播的旋律響起時，趙英華他們回來了，趙英勇攙著老爺子下了車，可才剛走幾步，老爺子就昏了過去，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趕緊送醫院！”趙英華果斷抱起老爺子，被趙英勇拽住了，“大年三十送什麼醫院，你不嫌晦氣啊？不準送！”
“你特媽腦子真進屎了吧？爸都這樣了不送醫院？趕緊給我撒手！”趙英華氣得腦仁都疼了，張口閉口就是晦氣，都走火入魔了。
安雅芳給老爺子大致檢查了下，說：“不要緊，爸只是情緒太激動了，休息一會兒就能醒，用不著送醫院。”
沒多久，老爺子果然自己醒了，可臉色灰白，十分虛弱，似大限快到了一般，看著特別難受。
趙英勇眼神閃爍，也不知在想什麼。
春節晚會開始了，老爺子下了床一起吃團圓飯，大家歡聚一堂，氣氛倒是活躍了許多。
“趙英華，爸現在都這樣了，你難道真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趙英勇嘴上說趙英華，眼睛卻看著眉眉，一臉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