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八歲了,笑起來風情萬種,豔麗無雙。
她用最美麗的唇,吐出對門後少年最惡毒的語言——
“母親是您的小白兔,兒子是我的小白兔,想一想,還真是有趣呢。”
唐恪的腦子裡,轟的一聲炸了。
等到韓家主和韓煙煙離開,他才渾渾噩噩的走出來。他沒有回房間,他直接回了他和昕雅的公寓。
昕雅去世,他在這裡常常觸景傷情,便很少回來。屋子裡有家務機器人,打掃得一塵不染,就和從前一樣。
可屋子裡冰冷冷的,沒有一點人氣。從前回家時,那個臉上帶著溫柔笑容的女人早就不在了。
唐恪幽靈的一般的走進房間裡。
自昕雅去世後,這房子沒有動過。她的臥室、她的畫室都還保留著。唐恪扯下畫板上罩著的白布,她生前最後一幅作品還沒完成。
畫布上,灰色和黑色構成大塊的色塊,最中心的位置漆黑得像黑洞,被吸附,掙不脫,無力。
唐恪走進了另一個房間,漆黑的屋裡沒有多少東西,最中間放著一臺治療艙。他們搬到這公寓後沒多久,就有了這臺治療艙。
她說,他以後會用到。可其實,他用的頻率極少。大多時候,他們訓練完就直接在學校的治療室接受肌體修複。在莊園,西區也給他們配備了治療艙。
唐恪的手摸上去,用精神力啟用了控制面板。幽幽的光在黑暗的房間裡亮起。使用記錄調出來,從拆封的第一天起。
使用人,林昕雅。
使用人,林昕雅。
使用人,林昕雅。
使用人,林昕雅。
使用人,林昕雅。
使用人,林昕雅。
使用人,林昕雅。
使用人,林昕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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