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若說放縱自然是放縱的。若說自律,對自己又是非常嚴苛的。一年零四個月沒有見她,沒有去關心她的存在,他本已可以將她放下。
偏偏煙煙又將她推至他面前。
她長發隨意的綰在腦後,碎發掉下來好幾縷。僵硬的站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依然是像一隻……將要被被捕殺的小白兔,輕易的就能喚醒他身體裡的原始本能。
她果然,是特別的。
韓家主朝客廳走去。
隨著他的走動,昕雅的視線落在了他垂著的右手上。他的手是紅的,走動的時候,有一滴紅色的液體掉落在了地板上。
“你……你受傷了?”她猶疑的問。
“沒有,只是弄髒了。”韓家主做進沙發,漫不經心的說,“拿條毛巾來擦擦。”
昕雅跑去衛生間,取了條毛巾和一小盆水。
韓家主坐在了單人沙發上,把右手伸了出來。她便將水放在茶幾上,蹲下去幫他輕輕擦拭。血跡擦幹淨,他的手上沒有一點傷痕,他果然沒有受傷,那些都是別人的血。
“不問問是誰的血嗎?”他說。
昕雅並不抬眼,輕輕的搖搖頭。
韓家主勾勾嘴角,從褲兜裡掏出個東西:“你的東西掉了。”
他攤開手,掌心是一枚戒指。
你的東西掉了。
是什麼?
這個。
這、這難道是……
親愛的,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這都是肥皂剧情節,斷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昕雅半蹲半跪在地上,定睛仔細看了看那枚戒指,十分肯定的搖頭:“這不是我的。”
“是你的。”韓家主淡淡的說,“一個男人買給你,準備向你求婚。他是個會計師。”
寂靜了一秒鐘之後,昕雅霍然抬頭!
她盯著他的眼睛,然後視線移到了茶幾上的水盆上。投了兩次毛巾,盆裡的水已經是紅色!
昕雅的嘴唇微微抖了抖,猛的大力去拍手腕上的智腦,啟用了光屏。開啟通訊錄,她指尖發抖,差點點錯人名。
電話撥過去,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