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車廂裡潮濕昏暗,玻璃上彌漫著因人體發散的熱力而凝結的霧氣。
韓煙煙有很多在車廂裡的回憶。丁堯喜歡用性愛來緩解腎上腺激素短時間內大量分泌給身體留下的後遺症。
並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合適的宿營地,很多時候,車隊只能停在野外,大家都睡在車裡。
狹小的空間,潮氣彌漫。撞擊和沖刺讓車身吱呀搖晃,吸引了零散兩三隻喪屍趴在玻璃窗上。韓煙煙被撞得支離破碎,語不成聲的讓丁堯放雷劈碎窺視的喪屍。丁堯只是笑,就不。
惡趣味。
韓煙煙只能在滿臉腐肉的喪屍的圍觀下高潮。
那個時候多無聊啊。沒有電視、廣播,沒有手機、電腦,晚上就這麼點樂子,大家都樂此不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快活一次少一次。
韓煙煙其實後來想過很多次,她到底是怎麼就愛上了丁堯?你看姚琛,姚琛對她使的種種手腕,足以俘獲一個普通女人,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他了。可她對姚琛就半分就沒動心。
韓煙煙想,果然還是因為環境吧?
末世的環境太特殊了,死亡的壓力每天都懸在頭頂,腎上腺激素爆發得比荷爾蒙還頻繁。人的內心卻因為沒有未來而變得麻木空洞。一點點溫存,一點點可以依靠的感覺,就被無限的放大。
她其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愛丁堯,她最難受的是這口氣下不來,意難平。
至於姚琛,他是丁堯嗎?是嗎?
姚琛一直覺得在男女事裡,“兇狠”這個詞只能用在他身上。他沒想到有一天會被韓煙煙顛覆這個認知。
她剝開仙子的外皮,果真是個噬人的妖精,又兇又狠,像是要榨幹他的骨髓精血,好讓她成了仙去。
她果真就登上極樂了。那一刻她扯著他後腦頭發的手突然放開,用力的按住他肩膀。另一隻摟著他脖頸的手則慌亂的尋找支撐,最後撐在了車棚上。
姚琛抬頭看她,只看到她因為仰頭而被拉伸得更加修長的脖頸。她窒息般的呻今,分不清是愉悅還是痛苦。姚琛喘息驟然粗重,第一次就跟韓煙煙達到了同步。
不可謂不契合。
可就在這至歡至愉的時刻,韓煙煙脫力伏在了他肩頭。如此安靜的密閉空間裡,姚琛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她呢喃出一個名字。
她在他耳邊喃喃的,喊了一聲:“丁堯。”
……
……
姚琛:“……”
操!!!
是個男人名,肯定是個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