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傻啦?就是那個席慕琛啊!”夢姐剋制不住的喜悅流淌出來。可許諾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畢竟昨天的倒黴事對她來說還是歷歷在目。今天一大早又聽到這個晦氣的名字,她整個人都不太好。
“他能找你有什麼事?”她又緊接著問道,“他找你有我什麼事?”
此時,陽光已經從窗戶中傾灑了下來,輕柔地照在她的臉上,就像是一個出現在晨光中的精靈。
“他說對你有興趣,問你願不願意當他的情婦?”
許諾緊鎖著眉頭。
情婦?
而電話那頭夢姐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反正就是給他玩玩。等他玩膩了,就會給你一大筆錢,你以後半輩子生活都不用愁啊,你外婆治病的錢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錢?
她緊鎖的眉頭忽而鬆開了。擺在她面前的是一道難題。她究竟是選擇外婆還是選擇尊嚴的問題。情婦啊,一聽這個名字,她就忍不住看低它。若是自己冠上了這個名號。她不就是看不起自己了麼?可是,外婆還等她救命呢……
反正自己就是這麼一條賤命,本來就沒人看不看得起。
“謝謝夢姐,我再考慮考慮。”
“行。我把他電話號碼給你。想通了直接打過去。”夢姐溫和地回答道,也不逼許諾立馬拿定注意。
許諾掛了電話,她不覺抓了抓自己雜亂的短髮,這樣的一個機會,她到底該怎麼拿捏呢?算了,先不管了。去醫院看外婆。
……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她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醫院。她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因為她的親舅舅,舅媽現在連醫藥費都不肯支出了。所有的重擔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些煩躁,拉了好友安然在她的小屋裡見面。
沉寂了很久的小屋,因為安然的到來顯然是熱鬧了不少。她還給許諾帶了兩瓶酒。倆人許多天都沒見了,講了很多很多。講著講著,講到動情處,許諾便把她心中的委屈都倒了出來,她嗚咽著對安然講了這些天碰到的人情世故。
安然黯了黯眼神,誰都為生活所迫啊!
“諾諾!來!幹了這瓶酒!往日的一切都煙消雲散!”她替許諾鼓著勁兒。
“幹!”她啜泣著,一飲而盡。
安然看著好友痛苦的模樣,勸著她想開點,不如就委身當席慕琛的情婦,有了物質基礎,精神才會越來越好。
“是——這樣的嗎?”許諾她的酒量一直都不大好,她苦澀地笑著,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有了錢才好辦事啊!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你眼前,怎麼不去好好抓住呢?”安然頓了頓,“換做是我,我肯定立馬答應啊。”
在安然的攛掇下,許諾她終於鼓起勇氣,撥打了那個她害怕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
電話很快就被撥通了。
“喂——”傳入許諾耳中的是那個熟悉的低沉聲音。她忽而打了一個激靈。似乎有些不大自在。她有些退縮了。
安然在一旁使勁使眼色讓她繼續說下去。她咬咬牙,為了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