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看著眼前“奇怪”的盒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
“我去做什麼?”
“露個臉啊。現在大家不是都認為我是好色之徒麼,所以出門帶個妙齡女子很正常的吧?”
鄭敏敏看了下昨夜拒絕自己“投懷送抱”的高伯逸,冷哼一聲,轉頭就走了。
……
“今晚,你就不必去了,就乖乖呆在城裡。我和高伯逸談妥了以後,自會離去,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宇文憲皺眉看了一眼態度堅決的獨孤伽羅,語氣有點冷。
高伯逸沒來,他需要獨孤伽羅這個護身符。高伯逸來了,就不需要了,因為宇文憲知道,高伯逸是一定會放自己回去的。
相反,因為懷孕精力不濟的獨孤伽羅上了搖搖晃晃的樓船,才是很無聊的一件事。萬一摔倒了流產怎麼辦?
這份仇恨,誰來承擔?
宇文憲並不想節外生枝。
“我不在,高伯逸殺了你怎麼辦?他並非是你想的那種君子。如果有可能,他會把你留在齊國,言而有信什麼的,只看是不是需要。”
獨孤伽羅覺得宇文憲有些“不識抬舉”,自己明明是好心,結果對方根本不領情。
“說真的,我覺得我都比你要了解高伯逸。下不下作另說,你可以不相信他的人品,但是也別懷疑他的智慧啊。”
宇文憲無奈的說道。
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因為他們天天都在琢磨著怎麼打敗你。
“這次一別……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你回關中也小心吧。”
“人生常常沒有選擇,只有逼不得已。你應該明白的。”
宇文憲長嘆一聲,如果可以選擇,他怎麼會把懷孕了的突厥公主送走?
但是不送走會怎麼樣?
保住孩子,直接造反?
還是犧牲孩子,犧牲老婆,來維護那個所謂的“大局”?
這些事情跟獨孤伽羅說有什麼鳥用?
無非是些“無病呻吟”罷了。
好多事情如果做不到,做不好,那就低調點。整天掛嘴邊說的,最是懦夫不過。
“你好好歇著吧,我走了。”
宇文憲推門而出,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和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