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孝寬在信中預測,此番洛陽之戰的關鍵點,在於高孝珩到底有多大能耐,以及,他會是什麼立場。
只有把高孝珩和他麾下的軍隊,都看成是周軍,這一仗才有得打。
不然的話,後路很容易被斷掉。
洛陽就是圍棋裡經常出現的“劫”,佔是佔不住的。只有把這裡當初是絞殺對方的戰場,不斷在這裡打勝仗,消耗對手,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韋孝寬首先就認為不能打洛陽。
然而他說不過宇文邕。
既然要打嘛,那就讓高孝珩在前面吸引北齊的火力,讓齊國人內鬥,打得差不多的時候,周軍再入局。
可是這裡有個問題,要是他們打不起來呢?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所以韋孝寬對於周軍“入場”感到很擔憂。
洛陽南面的宜陽,北面的河陽三鎮,都是關門的“鐵鎖”。周軍要是想放心大膽的跟高伯逸在洛陽掰手腕,這兩個地方,一定要保證!
這還是在洛陽打贏的情況下。
若是打輸了,那真要想想怎麼把大軍帶回潼關。
在韋孝寬的建議下,宇文邕給王琳寫了一封信,讓他按兵不動,不要幫高伯逸來打洛陽。要知道,現在王琳是名義上臣服於北齊的。
王琳要是幫高伯逸給周國一錘子,倒也說得過去。
為之奈何?
越想越怕!
宇文憲覺得,現在大概就宇文邕覺得洛陽是他的囊中之物。
其實這一點倒是宇文憲想得差了,宇文邕無論再怎麼蠢,也不會認為齊國很好欺負,可以隨意揉捏。
宇文邕執意要出兵洛陽,一來是想看看朝中誰是順從他的,誰又在暗中說一套做一套。
二來則是想看看齊軍的成色,跟周國改革後的府兵相比,到底如何,雙方戰力相差多少。
三來麼,宇文邕也想試試齊國的深淺,以及自己滅齊,還有多少距離。
這是皇帝的思維,宇文憲無法理解,正如宇文邕也無法理解他的思維一樣。
看了許久,宇文憲將信紙拿起來,放到油燈下燒掉,直到全部化為灰燼之後,他這才長嘆一聲,起身朝著臥房走去。
床榻上,阿史那玉茲背對著他,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明明知道他進來了,也不轉過身來。
“還在生氣?”
“我才不會生氣,哼。”
阿史那玉茲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宇文憲摸著黑褪去她衣衫的時候,她卻一點都沒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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