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金似乎並未追究斛律光“晝寢”的事情,有點像是後世大學生回老家的第一天,父母讓他睡到自然醒。
等斛律光穿戴整齊來到大廳之後,斛律金眯著眼睛盯著他,然後慢悠悠問道:“你們高都督怎麼說?”
“大概……開城投降。”
斛律光猛然想起,高伯逸好像沒談條件吶!或許原本只是打算讓自己進城來探探口風。
“那我麾下那些軍士,要怎麼辦?也拿來公審一下?”
斛律金面色不虞的問道。
“不會不會,壺口城計程車卒,並未遭遇公審,我想晉陽計程車卒也是一樣的。”
斛律光連忙解釋道。他生怕耽誤了高伯逸的“大事”,不對,其實也是事關斛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斛律金沒有如斛律光想象中那樣暴怒,而是微微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封通道:“你父粗通文墨,生平第一次寫信,你先不要看,等出了晉陽城回到大營再看,切記。”
斛律光把信收到,有些疑惑的問道:“父親,那我回去如何交代?”
“廢話,你讓那高伯逸一個人到城下,跟我喊話不就好咯。有什麼事情,不能敞開說麼?”
斛律金不悅的瞪了斛律光一眼。
斛律光想起小時候弟弟斛律羨箭術不好,總是把動物的皮毛射壞,然後回來以後被斛律金毒打的事情,心有慼慼的點點頭道:“那兒子這就去回覆了。”
“嗯,還有啊,以後,如果沒有戰事,你就不要回晉陽了。”
斛律金漫不經心的說道。
斛律光本來想問問到底是為什麼,可一看斛律金的架勢,似乎根本不打算解釋。
“知道了,父親還有什麼交代的麼?”
聽到這話,斛律金愣了一下,隨即輕輕的拍了拍斛律光的肩膀道:“看得出來高伯逸還是知人善任的,你在那邊就好好的辦差吧。為父老了,你弟弟在幽州鞭長莫及,以後這個家只能依靠你了。
腦子放靈光點,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知道麼?”
這話聽著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味,斛律光還要再說,只見斛律金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囉嗦。
“那父親保重,我會跟高都督說的。”
斛律光對著斛律金行了一個大禮,隨即跟著斛律金的親兵來到城頭,隨後又出了晉陽城。
……
“城頭喊話?”
聽到斛律光的描述,高伯逸有些懵逼。斛律金這傢伙人老心不老,還挺喜歡作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