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寇可往,我亦可往。”
高伯逸替陳真說出了想說的話。
“對對對對,還是大都督知道得多,末將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段韶可以派小部隊來騷擾我們,他們也一樣是人,一樣要吃飯睡覺的。我們也可以派小部隊去騷擾他們呀。
如果成了,大功一件,如果失敗,那麼也不過只損失點人馬而已,何樂不為呢?”
陳真就差沒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他就是那個“小部隊”最合適的領頭人了。
高伯逸何等樣人,陳真如此明顯的要上戰場一線,已經是昭然若揭,他如何會看不出來?
只不過,襲擾這種事情,人多了,跟人少了,一樣都不太好。
人多了動靜大,人少了鬧不出什麼動靜來。像李達這廝,胸口中了一箭就敲鑼的情況,實在是不多見。
晉陽六鎮大軍無聲無息死個巡夜的人,說不定跟撓癢癢一般,不足為奇。
“今夜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李達那廝聒噪,估計他們那一隊人被射殺,都不會有人發覺。
你打算帶多少人去鬧騰?
帶少了,人家沒注意你,或者你打不過巡夜的斥候。人多了,容易打草驚蛇,段韶派出數千騎等著你來,你打得過麼?”
高伯逸說的只是一個最基本的事實罷了,打仗不能當自己打了雞血,僅僅依靠一腔熱情換來的往往都是死亡。
這是不可取的。
“大都督,末將,只想帶二十人,一人一馬就行了。這裡離陽阿縣路程不遠,馬跑短距不累。”
二十個人夠做什麼事情?
高伯逸臉一黑,頓時不悅道:“今日之事,只是偶然而已,下次再遇到,便不會如此了。你以為你學他們,朝著巡夜的軍士射一箭,然後人家就會營帳大亂?豈不荒謬!”
高伯逸還以為陳真會有什麼高論呢,沒想到只是模仿段韶而已。
現代不是有句話麼,“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你學習對手的思路,這條路是可以走的。
但是你跟對手步伐都一樣,那絕對會死得非常慘。
段韶用這一招騷擾神策軍,他自己豈能沒有防備?
“大都督,如果光靠射箭,那確實很難如願。但是,如果我們加一個東西的話,結果可能就會大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