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裡,崔鶯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覺得好像人飛上天空又掉落下來,如此反覆。
箇中滋味難以與他人描述,身體裡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怪物覺醒一般,將理智徹底吞噬,淪為只知道貪歡享受的野獸。
“怎麼了?剛才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高伯逸攬住崔鶯光滑的肩膀,溫和的問道。他剛才可是把高洋給他的戾氣都發洩在了崔鶯身上,不過看起來對方似乎並不反感。
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
人就是這樣,食髓知味,不知道那種事情的時候,提起來就反感,一旦掉坑裡以後,卻又樂此不疲的停不下來。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看不透自己是怎樣的人了。”
崔鶯把頭靠在高伯逸的胸口,說話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小。夫妻人倫時,有些話語可是很下流,只能在那個場合說的。
當然,像是祖珽和他的n多“女友”,那就是百無禁忌了,群p甚至光著身子夜遊也是常有的事,嘛,畢竟北齊社會風氣開放,遠甚於北周。
從自己房事時的表現看,崔鶯覺得她自己顯然不是什麼“好女人”。
“阿郎是有心事嗎?”
崔鶯小心翼翼的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高伯逸今日到她這裡來,顯然是有事情,甚至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要是過段時間以後就不在了,你準備去哪裡?”
高伯逸輕聲問道。
“阿郎說的不在了,是什麼意思?”崔鶯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在了,就是死了,或者差不多的意思吧。”
高伯逸長嘆一聲,很想罵娘。
高洋的目的,其實說白了就是想像鳥一樣在天上飛!他自己辦不到,就把鍋甩給自己!雖然十天之後,高洋心中的熱度降下來了,自己做不到也不會死。
然而凡事就怕萬一。
還有種說法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現在高洋沒幾天好活了,他會忌憚殺人麼?我死之後,哪怕洪水滔天,這話可不是玩笑話。
所以說,這十天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個不得不盡全力渡過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