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輕車熟路的找到滿是新土,石碑也像是剛剛弄好的墳堆前,對著高伯逸拱手說道:“盧家娘子就在這裡,據說是政變當日,被高湛親手勒死的。
在下尋到的時候,她就已經躺在裡面了。”
此刻此刻,冬日裡的大風吹起,直接掀翻兩人的斗笠,彷彿惡鬼在耳邊哀嚎不止。
“你還知道些什麼?”
高伯逸低聲問道。
“在下打聽出來,盧娘子之子高瑋,並非高湛的兒子。高湛政變之日一度得意忘形,擔心盧娘子以後將秘密說出去,於是痛下殺手。”
竹竿面色有些古怪,其實有更多的內幕,他不知道要不要說。
多半不說的好。
“既然高湛下殺手,你又如何得知?”
高伯逸的語氣很冷,似乎壓抑著將要爆發的脾氣。
“長廣王府有一洗衣服的婆子名叫陸令萱,其子穆提婆在高湛身邊跑腿。有一日高湛醉酒的時候說的,說盧娘子肚子裡的孩子讓他蒙羞。
卑職私下裡審問長廣王府下人,從陸令萱哪裡得到的訊息,應該可以相信。”
竹竿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件事你做得好。高湛之子高瑋,現在在哪裡?”
高伯逸死死盯著竹竿的眼睛問道,樣子看著有點嚇人。
“主公,那孩子已經被高洋接到宮裡,由宮裡的妃子養著。”
“嗯,對了,陸令萱和穆提婆二人……他們大概不會判死罪。所以近期你找個機會將他們處理了,我會跟畢義雲說,這兩個奴僕是凍死的,明白嗎?”
畢義雲當然會懷疑高伯逸跟這二人的死有什麼關係,但是他肯定不敢問,更不敢上報給高洋。因為按常理說,這極有可能是高洋的授意。
再說了,被判有罪的下人,是沒什麼人權的,死了也就死了。
“在下知道了,主公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有個問題卡在喉嚨裡不吐不快,可惜絕不能開口詢問,竹竿現在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木有感情和好奇心的殺手。
“你近期混進大理寺獄當獄卒,暗中保護高湛王妃胡氏,千萬不能讓她被人羞辱,此女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