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有口無心的說道,嘴上這樣說,至於到底信不信,那要看對方的說辭。
楊素忍不住輕哼一聲道:“陛下確實是病倒過一次,就在泰山封禪之後,去梁父山之前。不過現在他已經康復了,因為吃了陸法和留給我主公的神藥。
至於你相不相信,我就不知道了。主公給你的信,我也沒看過,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反正話信已經送到了,在下告辭。”
他走了以後,高睿一直坐在長亭裡,身上冒著冷汗,寂靜的夜晚,他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又是亢奮,又是後怕。
“唉,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高睿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第二天,高睿派人去楊愔府上,送了一封信,至於信上寫了什麼,無人得知,就好比泥沙入海,悄無聲息。
……
從任城縣衙裡出來的高伯逸,感覺非常奇怪,為什麼呢,因為高浟實在是太低調了,低調到讓人感覺他想謀反!
嗯,雖然他並沒有謀反的資本。
皇帝到任城了,你怎麼說也是宗室,怎麼說也是東河泊司的負責人,權責巨大。這個時候,你難道沒有義務來覲見一下皇帝麼?
就算不能見面,問一下總是必要的吧。如今,卻是把高洋當做透明的,把神策軍這一萬多丘八當做透明的,要說沒點心思,誰信啊!
高伯逸感覺此事頗不尋常,卻又沒有證據。
他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找高浟談一下,問一問對方是怎麼想的。
這天夜裡,高伯逸輕巧的翻進東河泊司的衙門院牆,然後摸著黑來到高浟所在的書房。果然,房間還亮著燈,這位有“賢王”之稱的王爺,正在書房裡,並未安睡。
“是誰?”
聽到有人推開了書房的門,高浟沉聲問道,右手已經摸到了一把匕首。
“是我,高伯逸。”
高伯逸走了過去,跟高浟面對面,只見這位王爺在燭光的照耀下,眼圈烏黑,像是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
高浟看到高伯逸來了,搖頭苦笑道:“說起來,我能佔著河泊司的肥差,還是當初沾了你的光。如今你就不能幫幫忙,當我不在這裡嗎?”
瞧這話說得,高伯逸笑著坐到高浟對面,拱手行禮道:“陛下都到城外了,你為何不去見一見啊?你這是有不臣之心吶。”